才道:“下元日后,汪清河曾来衙门,代表六家赎罪,欲捐一万七千斤草药和四千两银子。”



“其中有潘家的三千两。”



“我对汪清河说,除了潘子逑,另外五位无需过多担忧。”



说着,他看潘府管家问:“不知汪清河当日过来,都与令公子说什么?吓得他日夜不安,心怯成病?”



潘弘沉吟,不知该不该说。



华明渊看破其心思,出口道:“潘兄忤逆之心,世才兄早已看破。因此他才躲在家中‘担惊受怕’。”



“你若忠心为主,还是如实相告。似你这般遮掩,犹如藏病不告医者,到时害的是你公子。”



“潘子逑害母之事,官家迟早要审问。”



“而且王氏病体已好,只要她口证一出,你再怎么替主遮掩也无用。”



“回头官家,还要治你父子欺瞒不报,杀你个合谋之罪!”



潘弘心颤,书童拱手先说:“回禀三位公子,我父子绝非与他同谋害二夫人。临安发瘟几日后,我父子就被差遣置办药材。”



“直到十月十三日,才与蔡陶等五家仆人回临安。”



“回来后才从家人口中得知‘东城酒楼之事’。”



“我父替主人遮掩,出自忠义心,请公子明见。”



刘彦点头道:“仆人忠于主人,是为本分。但要掂量清楚利弊。”



“如果对主人有利,可以坚持忠义,如果对主人不利反害,那么愚忠包庇就会害主。”



潘弘被他道理说动,思量再三决定不在包庇,如实将十月十六汪清河与自家公子所谈述说一遍。



简单来说,汪清河的话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官家不愿饶你,潘兄好自为之。’



潘子逑听了这话,如闻秋后判决书,惶惶不可终日,心忧心怯成病。



潘弘说:“公子昏迷前一天,忽然精神爽朗。与犬子说,他要出去躲避几日。犬子问公子,去何处躲避,公子不提。”



“次日,公子就昏迷不醒了。”



书童道:“当时小人以为公子是要出城躲避,还想备些盘缠……”



杨万山灵光一动说:“也许这就是潘子逑失魂之因。”



“他说这话时精神好转,势必觉得能成,应该有人指点其躲避。”



“而他深信此人之言。”



华明渊接话:“那会是何人?”



刘彦看眼潘子逑,见书玉子、于成业从他身窍脱出,说:“此人未必是人,极大可能是阴神精怪一类。”



“只有鬼神,方使凡人迷信。”



“当然,也不排除是潘府某个家人所为。”



“请管家把府内家人都叫来,小生逐一问问。”



潘弘叫上书童,两头去呼唤府内下人。



路上,书童把二夫人心意道出,说:“王氏已决定不计前嫌。”



潘弘喜上心来,回望身后东院道:“如此,公子可以免死了!你速去点齐下人,我去拜谢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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