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奴前去查看,很快慌张回来:“有许多刁民,把车驾给堵了!”



这些家奴也不敢投降赵瀚,他们平时仗势欺人,不知做下多少恶事,只能跟着勋贵一条路走到黑。



朱国弼气冲冲的提剑前行,老子不敢打江西赵贼,还不敢杀你们这些刁民?



却见车驾前方,有十多个复社士子拦路。



其中一个士子怒斥:“尔等勋贵,与国同休。饱食民脂民膏二百余年,而今大难临头,却只知自己逃命!”



“滚开!”徐久爵大怒。



那复社士子指着徐久爵:“我认得你,你便是魏国公世子。君之先祖,何等武勇豪迈,子孙竟至于此乎?”



越来越多百姓围过来,实在是勋贵队伍太庞大,想不引人注意都困难。



朱国弼此刻提剑过来,正好看到血腥一幕。



徐久爵纵马持刀,朝着复社士子冲去。一个士子被奔马撞飞,另一个士子被刀劈倒地。



其余复社士子,吓得纷纷闪避。



徐久爵冷笑一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谁敢拦路便是这般下场!”



眼见勋贵的车驾,载着无数财货,从士子的尸体身上碾过,围观路人已然愤怒到极点。



人群当中,一个大同士子喊道:“他们搜刮民脂民膏,欺负咱们两百多年,不能让他们把银子带走。”



此刻车驾已经接近观音门,又有复社士子大喊:“凭什么苦哈哈卖命守城,勋贵却能带着家人财货逃之夭夭?”



众人越吼越大声,却无人再敢阻拦。



但是,驻守观音门的官兵,却堵在那里死活不开城门。



复社士子的两句话,足够煽动守城士卒:老子卖命守城,你们却带着财货跑路?



凭什么!



不说魏国公家里干了啥,就说带着水师投降的刘孔昭,这位伯爵都能在南京耀武扬威。



诚意伯在万历朝,由于作恶多端,被张居正直接削爵。



张居正一死,朝臣反攻倒算,诚意伯也很快恢复爵位。



非但不思悔过,反而变本加厉。



万里十九年,83家人共同出资开垦的塘田,诚意伯竟然驱使家奴霸占了大半。事情闹到皇帝那里,只是罚了一年工资。



几乎每隔两三年,那位诚意伯就要闹出大事,万历皇帝一直都不管。



最后获罪赐死,是这家伙胆敢侵占盐场,而且因为抗税跟太监闹起来。撸出一大串罪名,什么诈骗官民,擅杀无辜,奸夺良民的财产妻女等等。



一个伯爵都如此,想想那些国公吧!



有个被勋贵坑害的商人,带着家奴过来大喊:“车子里装的都是民脂民膏,是咱们的财产,快快随我抢回来!”



“抢钱啊!”



一群混混见有机可乘,立即提着棍子往上冲。



随即,守城士卒和围观百姓,也跟着朝勋贵队伍冲去。



魏国公世子徐久爵,还想纵马杀人,却被扯着衣服揪下来。也没人打他,大家都想着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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