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悬殊,从小是被乳母悉心带大。而且,父亲整天泡在戏班子里,父子俩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少。



费元鉴下意识扫视众人,发现身边的那些家奴,都用一种异样眼神看着自己。



对,我应该哭,否则就是不孝顺。



“爹啊,爹啊……”费元鉴扑过去嚎啕大哭,可惜演技实在太差,不但完全挤不出泪水,就连悲痛表情也显得很僵硬。



突然,张氏起身指着戏台:“都是这些下贱胚子,唱戏,唱戏,成天只知唱戏,勾得老爷魂都没了,如今更是把命都勾走了。来人啦,把他们从老爷那里骗的银钱,统统都给我搜回来,再把他们给我打将出去!”



费松年一生共纳有八妾,其中七妾都是戏子出身,张氏早就忍受了几十年。



费松年平时对戏子们很好,整个戏班子都视其为亲人长辈,此刻许多戏子正围在旁边痛哭。



他们是真情实意在哭,既哭费松年意外去世,又哭自己以后找不到这么好的主家。



可张氏的一番言语,把戏子们都听傻了,哪有搜回以往赏钱的做法?



家奴们立即出动,提着棍子驱打戏子,逼迫他们赶快交出钱财。



“哇!呜呜呜呜……”



张氏重新趴回去,继续在那儿悲伤痛哭。



她的贴身侍女,终于拿来大字报,低声提醒说:“夫人,别急着哭,你先看看这个。”



许多家奴捂嘴偷笑,甚至感到幸灾乐祸。



不要以为大族出身,就有多少风度涵养,虐待家奴的事情随处可见。



明末江南奴变,甚至有家奴杀死主人,提着主人脑袋去官府自首。说是不堪受辱,要跟主人同归于尽,可见平时被欺负到什么程度。



张氏不明真相,抹着眼泪看去,还没看完纸上内容,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夫人也晕倒了!”



全家上下,鸡飞狗跳。



戏子们趁机收拾行头逃跑,有的家奴也跑回主人屋中,偷窃一些金银饰品藏起来。



费元鉴毕竟年幼,搞不明白状况,好奇的捡起那份大字报。



然后,人傻了。



我真不是亲生的?



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张氏很快醒转过来,睁眼第一句话,就是嘶声哭喊:“我不活了……”



她起身便往戏台下的水池跳,被忠心的家奴死死拉住。



其实跳下去也无所谓,池水顶多淹没膝盖,也就冬天太冷容易感冒。



……



河口镇,街边茶馆。



“你们听说了吗?费太公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哪个费太公?”



“就是生得很胖,家里养戏班子,六十多岁得子那个。”



“嘿,我早就说过,六十多岁哪还能生儿子?”



“奸夫是谁?”



“定是他家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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