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红桥村村口的牌坊前,一辆威猛的路虎越野车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又嘭地一声闭合,叼着雪茄烟的金灿挺着大肚子跳下。
他先眺望了一眼村中的盏盏灯火,再将手中的公文包夹在腋下,嘴里更是没来由地嘟囔一句。
“呃呸,回自己家乡还要偷偷摸摸,晦气!”
说归说,金灿掐灭了雪茄烟,又摸出手机瞧了一眼小李发过来的定位,放轻脚步向村内走去。
再轻的脚步也瞒不过农家院中警惕的看门犬,更何况金灿现在的体格踩在坚实的沥青路都会颤三颤。
一阵连续的柴犬狂吠从外围的院子传出,紧接着更多的吠叫在各处响起。
“嗯哼!咳咳!”
金灿故意清了清嗓子,憋出两声咳嗽。
狂吠的柴犬倒有一大半闭上了嘴巴,仿若达成了某种默契,残存的吠叫陆陆续续小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鄙人的狗粮果然没白喂,算你们有良心!”
志得意满的金灿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地图,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奇怪。
“怎么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产生了片刻的犹豫。
凉爽的山风拂过油光锃亮的脑袋,犹豫瞬间变成了恼怒,金灿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揣回口袋,向着村后走去。
……
寂静的月夜竹林,处在干柴中的两个大男人,还有略显紧张的心情……总是感觉怪怪的!
好在这种怪异没有持续多久,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遥遥传来,越来越近。
慢慢地,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出现在居中的小路上,几乎垂到地上的长裙偶尔刮住支棱的绿草,发出细不可闻的摩擦响声。
长裙的质地并不好,是旧时流行的碎花布剪裁而成,而且裙摆的褶皱十分密集。
显然,以当代人的眼光,长裙的款式早就落伍得不能再落伍。
可就是这一袭长裙穿在来人的身上,雍容和纯朴竟同时展现,再加上皎洁的明月毫不吝啬地洒下银白月色,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仙灵气。
走来的女子正是上午见过的孟先茹!
如瀑的长发以一根红丝带轻轻挽住,额头的刘海儿被精心打理成内凹的弧状。在她的手中,还有一本卷成圆筒的薄书。
孟先茹终于走进了竹林,轻车熟路地在林间穿行,最终坐在一条长木凳上。
“以梦为马,不负韶华。灿哥,我又来了!”
一抹淡淡的欣喜从话中透出,更有浅浅的害羞意味,声音清脆若黄鹂。
不过,这一幕落在尤忘心二人的眼中,却是令人心生寒意的惊诧。
孟先茹虽已过了杜秋之年,仍然保持着姣好的容颜。
此时此刻,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躲在秸秆堆的他们看清了一件怪事。
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曾出现一丝抖动。
这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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