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慷的视线太过冷硬,以至于透过空气都让曾依依有所觉,曾依依朝简慷看过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怎么了,冷吗?”沈娴感觉到了曾依依的颤抖,“我的披风在车上,我给你取来。”



曾依依拉住沈娴:“沈老师,您不用麻烦,我不冷。”



“要是冷就不要硬撑,”沈娴捏了下曾依依的袖子,觉得曾依依穿的衣服有点少,“姑娘家谁都爱美,可感冒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昨天李磊说他自己不能参加春游了,她本来打算自己也不来的,谁知后来李磊又带着曾依依去找她,说是他自己去不了,就让曾依依代替他给她作伴,让她无论如何都要给她自己放个假。



不待沈娴拒绝,李磊丢下曾依依就跑了。



沈娴无奈,和曾依依攀谈起来,曾依依说,她是自己愿意代替李磊陪沈娴的。



“沈老师,如果您不愿意去春游,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与其说是我陪您,不如说是我想找个伴陪我,您也知道,我来z医院实习,是为了简慷,现在我明白了,其实我从开始时就是他利用来追沃琳的工具,对不起,为了让沃琳在他面前出丑,我也把您当做了假想敌人。”



曾依依这番发自肺腑的话,令沈娴心有所动,独自一人摸爬滚打这些年,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她还是分得清,这小姑娘确实醒悟了。



“你不是说,你已经习惯了纠缠简慷吗?”沈娴问曾依依。



曾依依苦笑:“我的习惯在他跟前根本什么都不是,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这是她第一次对男孩子动真情,放弃,心里拧着疼,不放弃,又能怎么样,不能一直跟自己过不去。



李磊找到她说想让她陪沈娴春游时,她才发现,这一年多时间里,为了追简慷,她放弃了朋友,连能说得上话的伙伴都没有。



实在要论说得上话的伙伴,沃琳算是一个吧,这一年来和她说话最多的女生就是沃琳了,想来还真是讽刺。



沈娴问曾依依:“你会跳舞吗?”



曾依依点头:“会,从幼儿园到上大学之前,我都一直坚持练习舞蹈,医科大的功课很紧,加上大学生活不再如之前那么单纯,舞蹈渐渐地也就荒废了,不过基本功我还没丢。”



“那我吹长笛,你给我伴舞吧,看看咱们能不能合拍?”沈娴现在又拥有了自己的长笛。



于是,沈娴吹笛,曾依依跳舞,两个人一遍遍练习,直至夜色降临。



最后沈娴决定,今天带着曾依依春游。



“沈老师,我真的不冷。”曾依依不由自己,又看向简慷。



沈娴随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越走越近的简慷,心叹,想忘掉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曾依依心里还是放不下简慷。



“沈老师,您到的好早呀。”简慷到了跟前,先和沈娴打招呼。



“也没有多早,就比你先到一会儿而已。”沈娴的笑容依然是那么温淑娴雅。



“您吃早餐了吗,我这里带了不少,”简慷把手里的泡沫袋子稍微举高一些,“都是我自己做的,用保温盒装着,什么时候吃都是热的。”



沈娴笑着摇头:“我吃过了,谢谢你小简,我和依依的饭菜也都是我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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