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一般。”
阮莹莹没看出愤怒憎恶的神情,心下颇为惊讶,但又不好表露出来,也不适宜继续追问,怕被他看出端倪,便道:“吃过了饭就先歇着吧,快到极宗了,好好看看路上的风景吧。”
寒云秋点点头,不在意阮莹莹的言外意,真的偏头去看座下的山林,看身旁的白云,不再在阮莹莹身上浪费时间。
他出神地看着底下,一座座山像是缩小了几万倍的富人园林里的假山,也似豪右之门里华丽的盆景。山上的一棵棵翠树细密如粗布衣服上的针脚,密的地方一片一片分不出那个是哪棵,疏的地方略显突兀,放眼望去是水碧包裹树绿。
入眼首先是绿,放大视野便见红、粉这两种更为鲜亮的色彩,红的是火枫,粉的为桃林,一条奔涌的弯弯小河化作亮蓝色丝带系住这件衣裳。
衣裳上有一块儿宝石,泛着湖蓝,闪着耀眼的光芒。
寒云秋只觉自己成了蝼蚁,飞楼就是落叶,他乘着飞楼在云海穿梭,就如蝼蚁乘着落叶浮在池塘水面飘摇。
美。
是最直观的感受。
他没文化,想不出什么华丽繁杂的辞藻来形容。
但是他明白,这就是自然,是人每时每刻都在接触却终生难以企及的伟大存在。
他闭上眼,天地灵气自发地倒灌入体,一点一点拓宽他的经脉,一寸一寸耕耘他的丹田,将他的泥丸宫添上一缕缕雾气,使其神识清明,心魂安定。
连长老和赵世龙移去目光,低声讨论着:“看出是什么功法了吗?”
赵世龙努努嘴,示意连长老看向白珏。
白珏正闭目呼吸,灵气一如寒云秋那样涌入体内。
当然,这些异象只有阮莹莹能看到,连长老和赵世龙大概能感知到而已。所以哪怕白珏是已鲸吞灵气,也没其他人人察觉,少年们该闹闹,该笑笑,没人搭理角落里的那一人一兽。
赵世龙叹说:“他若是生在极宗该多好。”
“哦?我倒不这么认为。”连长老捋着胡须认真地说,“若是他真生在极宗,还会这么有‘灵气’吗?”
连长老抬头看向远处的太阳,缓缓道:“他不想来是对的,那么大的一个担子,谁会想去担呢?”
赵世龙笑说:“除了我们?”
“呵,除了我们。”
连长老说话的功夫,极宗已经近在眼前。
时间就是这样快,不经意间就到了终点,有人留心路上的风景,有人醉于自己的快乐,有人善于观察他人,有人总愿强担重任,剩下的,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人大多没有姓名,或者有,不过省略统称为路人甲。
不知道谁先喊了句“极宗到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涌向甲板前头,似是少了这一截儿距离他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远远的,隐隐的,天际出现两根擎天巨柱,发着金光,再近些,柱子变成门柱,柱子连接的大门,大门上的牌匾,大门上的符文,都渐渐显现。
寒云秋看去,牌匾上的两个“极宗”大字笔走龙蛇,浑然天成。简单却不失庄严,精巧却不失风骨,一看就知为大家手笔。
这块牌匾最出彩的地方并不在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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