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时光相处,卫无忌不仅学识超然,阅历非凡,这修为更达世间之顶。
见卫无忌真正出手,心却还是控制不住一跳。
一印扣下,观音尊者亦是难以相抗。
这般修为,整个西天大雷音,怕是唯有世尊可比拟。
有些事实,虽有些令人心伤的残酷,却是真实。
强者为尊!
千秋亘古不变之真理!
“自没有误会,若误会······”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过直白。
太过直白,难免伤及人心。
“尊者,金蝉子有礼!”
不再片语多言,金蝉子急忙出了水帘洞,与观音以礼相见。
“金蝉子,贫僧奉法旨,将你拿回灵山思过。”
“如今可否与贫僧安稳归灵山?”
几分眸色深邃,观音看着金蝉子言道。
“金蝉子本无违背佛旨意愿,奈何金蝉子心中真理未成,却是不能与尊者返回灵山。”
这回答,实在是预料之中。
若能返回,当初便不至于出来了。
“非得贫僧出手拿你吗?”
手掌一番,出现了一尊净瓶。
这瓶有承载四海威能,当是宝贝。
“尊者切莫动手!”
“此地为大能道场,自不可失了礼数。”
金蝉子赶忙挥手阻拦。
那只净瓶虽玄妙,金蝉子也未必扛不住。
然此地乃是卫无忌居所,一番动静儿,若是把他给惹恼了,自不是什么美事儿。
虽出灵山,寻心中真理。
然终究出身佛门,直到此刻也未曾否认。
自不愿佛门平白惹麻烦。
金蝉子的话,让观音瞬时默然。
“观音无能,无力将金蝉子带回灵山。”
“还请我佛法驾!”
双手合十,佛光妙然。
一尊丈六金身大佛,现身花果山。
“王母所言果然不差!”
“那西天大雷音寺世尊果然为了金蝉子现身。”
“好深厚的修为!”
“朕倒是小视了这天地苍茫!”
几缕精芒眸中闪动,玉帝此言仅是真心。
“弟子见过师尊!”
如来金身丈六,盘膝而坐。
眼见法驾降临,立即大礼参拜。
水帘洞,卫无忌安然静坐,几分冷眼观瞧。
佛经意虽得,于佛门却不一定待见。
佛之前身婆罗门,等级制度相当森严。
品尝凡俗,连姓名资格都没有。
后佛提出众生平等之念,将婆罗门教彻底推翻。
理念终究是理念。
众生真的平等吗?
佛自身尚且不平等,何言众生。
金蝉子见如来法驾,大礼参拜。
说是尊师重道自可。
更多的只怕还是四个字——等级森严。
“金蝉子,如今我真身降下,你可返回灵山,诚心悔过?”
金身丈六之身眼眸低垂,宏大威严,相问金蝉子。
如以往课业考校一般的言语,金蝉子却是压力超然。
已然修得无漏之身,汗珠却是落下。
这选择,实在艰难。
于观音,他或可抗衡一二。
于如来,却是半分资本没有。
“弟子有心红尘行走。”
“弟子的道,当在红尘。”
汗珠滴答落下,金蝉子一咬牙,终究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话语出,头触地,心倒是定了。
“此言为你所悟?”
“还是高人传授?”
几分迟疑之后,如来眼眸低垂看着金蝉子。
看似差不多,此间分别却是太大太大。
以至于足以将后果,完全翻转。
“既是得了我的指点,终究是他自己所为。”
“老佛何必执念于此?”
“都言佛是种境界,四大皆空。”
“若是执念,佛之名自难改,佛之心······”
若是非要形容,唯有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倒是多谢道友提点之恩。”
“仅是几分疑惑不甚明白。”
“于道兄,从无得罪可言。”
“缘何非得坏他机缘?”
如来眼眸深邃,凝视着卫无忌。
“都言出家人不打诳语!”
“几许言语,倒是请佛于心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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