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缘由,重真一清二楚。



其实别说是袁崇焕,他也不再是那个师尊刚逝,懵懂无知的热血少年了。



他肩上所担负的责任,实比少年郎的酣畅热血,沉重百倍。



身处这片时空,他虽仍是少年,却深知中年人的不容易。



因此,重真忽而微叹道:“其实标下也就是随便说说,干系重大,不敢奢望。”



“是啊,你我肩上的担子都很重啊,包括你也是。”袁崇焕深深叹息道。



毛文龙受宠若惊,忙不迭想要表态,却见袁崇焕随意地摆了摆手。



他尚自愣然纠结,重真却早已会意,为袁崇焕再添了满满一大碗棕黄之酒。



望着琥珀般的老酒,袁崇焕怔愣良久,忽然单手捏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这个儒雅中年却豪迈地一抹嘴角的酒渍,大声说道:“好酒!”



“毛总,闲话休说,咱喝酒。”重真举碗示意。



“哦……哦哦!喝酒,咱喝酒!”始终慢半拍的毛文龙,连忙端碗赞助。



这一夜,三个出身不同,不同地位,不同年龄段的抗金翘楚,酩酊大醉。



醉后,出城,于冬日寒冷的海风之中,望向清冷的残月。



“誓守大明!”袁崇焕忽而大吼。



“誓守大明!”毛文龙跟腔。



“拂晓现日,入夜有月。日月生辉,唯我大明。”重真摘下徐文长的酒葫芦,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酒。



“你竟还有存货!”



“袁帅,毛总,您二位也来上一口?这可是徐渭徐文长的酒葫芦哦。”



“来来来,喝酒!喝酒!哈哈哈……”



“据说徐文长活了一百零五岁?真的假的哦?蝗虫你可别骗我……”



“是啊是啊,俺毛文龙书读得少……”



“知道自己没文化就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嗝……”袁崇焕晃悠着身体打了一个绵长的酒嗝。



毛文龙趁机躲过了在他手里的古老酒葫芦:“袁帅你别把酒给喝完了,给标下剩一点儿!”



这一夜,豪迈至近乎癫狂的笑声,响彻整座皮岛。



三人彻底醉了,甚至取出尚方宝剑。



各自的手下心系三人,各自掌灯,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相随。



三人各自舞剑,醉里,挑灯……



“看剑!”袁崇焕大笑着一剑刺出,醉意朦胧。



毛文龙的武艺不比他差,睡意葱茏,却仍挥剑成功格挡,仿佛出于本能。



重真狷狂,举剑在他两人中间做了一次第三者。



他的尚方宝剑资格最老,二人有所顾忌,便都有所收敛。



老酒的后劲很足,酒意上涌,昏昏欲睡。



三人相视,大笑,如同颠佬,如同海啸,如同夜枭。



是夜,各自睡去,仍手舞足蹈,可见白日的一幕幕,对三人的烙印之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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