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此间实有原由,只因当初我把玩宝珠时,那蠢物似乎与我有深仇大恨,登时就爆开了,一场火劫蔓延在九霄,险些将金阙宫化作一坨灰烬。



回来才知,原来那宝珠竟是上古时,三足神鸟化作骄阳后被摘下的眼睛。难怪那可怜的三脚鸟每日悬天当值,乖乖的被人牵来牵去,闹了半天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被坑史。



我心底有些鄙夷,那些个个口呼圣德正道的大罗金仙,竟然能干出这等缺德的事来!



大抵是卯日星君那匹夫干的蠢事罢,因为他当初泄露玄机时,还告诫我:“小殿下,老朽府上也有一枚那样的宝珠,然而殿下却只能远观不能近瞧,更是摸不得,稍有不慎引火焚身烙疤结痕,等将来嫁不出去,会遭人笑话哩。”



不禁又令我鄙夷一回,虽说我那时尚小,可妙在我这人生来就有一种喜热惧寒炙疾,诚然是不畏火焚的,又那里听得进这唬人话去?



说起我那炙疾,每当发作时,都有一种似烈火般焦躁浑身散着一股灼烫的激流,堪似烈阳在心头作辉一般,不仅折磨我,也折磨着我身边的亲人。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间接结识了幼年的傲辛,至此,枯燥荒芜的九重天上,才慢慢于心头开满繁华。



倘若只是那么回眸擦肩惊艳时光,不滋生那些纠葛交集,最终无非不过是惋惜间的痛罢了。须知往往是那些盼着让你笑的人,才能教你哭的刻骨铭心。



当初正值金我钗之年岁,心思懵懂热那怪病却尤为频发。父君不得不四处收罗寒冰为我祛热,我那时感觉自己就是父母的累赘,甚至央求母后设法让我转世凡尘,以绝我身心之痛。



有一回父君用尽了储藏在金阙宫冰窖里所有的寒冰,可依旧炙热难耐,到最后就连贴身的衣服都融掉了,也差点点燃了金阙宫的西湘院。



那时候我全身烔红烔红的浸在冰水中,直到最后就连那水都开始翻滚,我真的觉得即将一命呜呼去了。



恍惚间,我见到父君的昔日好友东王公,他带着一老一少两个生人前来,还扬言要施法为我祛除炙疾。



那少年似乎与我年纪相仿,第一次见他时印象颇深,他是个额生犄角的俊俏少年,目若朗星脸似磐石,剑势墨眉微蹙时若嗔若喜。



蓦然与他目光交措,深邃的眸子直抵心灵,顿时令我断瞬的静默,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彼时那小小少年见我这般光景,亦是一脸痴傻的问一旁的东王公:“父神,她不正是那天在碧潇亭看云霞发呆的女孩吗?这个妹妹辛儿曾是认识的,却不知道她竟是天帝的幺女。”



东王公听说忙嗔道:“混长虫满口胡吣!天女的名讳,你这等荒海小妖焉敢自呼僭越?还不快来拜见殿下恳求宽宥!”



少年道了个大喏,这才向我拜了一拜方笑道:“虽昔日不识殿下,然我心中见你徒生忧顾,今日,权且算作是两隔不识的重逢方才合情。”



我那时正痛楚难持,经他这么一说悠悠然教我心神宁静。因见他又要挨骂,急忙喘恹恹的抢先道:“两隔不识的重逢?却是句妙话,不过教人好生糊涂。”



少年笑道:“殿下可曾拜读过夕梦子先生,所著的《秋月集》?”



听说,我不解其语只能摇头请教,少年忙续道:“《秋月集》浮梦篇中娇奴兮有歌云:‘凡三生相悦者遥亘思连,凡三世知己者灵魂相顾,一缘羸薄千里亘远两隔,一晤心忧魂识谓之美逢’,你若爱看,我下回捎你便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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