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易撼动得了的,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忍了。



从我住在这里,已经半个月多了,不过我的伤几乎是痊愈了,当然,我的腿也根本没有骨折,跟手臂一样只是一些皮外擦伤和轻微的扭伤,只是絮儿习惯把不能走动的情况都成为“腿折了”,另外又怕我乱动,才故意吓唬得我。待今晚喝完最后一碗药,明天开始,我就要随絮儿一起去帮忙送药了,虽然南叔和祯姨都劝我要多休息,可是在我本人强烈的要求和絮儿努力的煽动之下他们还是妥协了。



在家养伤的期间,也见到了不少来医馆探病取药的人,大家知道我来自外世后都很热情,没有被我奇怪的来历吓到更没有偏见,我也因此足不出户便熟悉了不少街市里的人家。



近日山区里的气候格外好,我虽然因刚刚伤愈不便远行没有去过街市里,不过在这医馆附近的药田间已经转了好多圈了。前日午后,絮儿还趁南叔他们不备,以帮我活动筋骨为名,带我偷偷跑去山脚下让我陪她抓兔子,结果兔子没抓到,却抱回来一窝野鸡蛋,南叔发现后严厉的教训了我们,但是晚上的小葱炒鸡蛋他却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作为对我们的监视,在我喝完最后一包药之前的这两天,南叔放弃了午睡全天坐在屋后的塘子边钓鱼,我和絮儿,一个浇花,一个捣药,谁也别再偷想跑出去。



“南先生在吗?在下袁恒亦,奉家父之命特来取药。”



来人是袁恒亦,宁安市的大染坊坊主袁晋安的独子,他上周来这里问药的时候,我听闻他的身份,还以为会是个趾高气昂的公子哥,却没想是个谦卑有礼的青年,说起话来知书达理,对南叔他们更是毕恭毕敬,还说什么:“自幼时家母便常常教导我,医者,再生父母也,对于行医之人必须以礼相待,更何况南先生的秘方曾治愈我祖父多年的咳疾,如今又治得了家父的通风,南先生于我袁家恩重如山啊。”



虽然满嘴的礼节,可有时也难免让人觉得虚伪了些,不过总听闻古时候的人都很讲究礼仪,或许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常态吧,虽有些生硬,但至少言行得体,让人觉着舒坦,这样的人,即便是天天来访,我们也不会觉得烦。



而今日紧随袁恒亦脚后进来的,还有一个衣着寒酸的书生,江直守,虽明明在其之后进院,却一把推开了袁恒亦,佝偻着腰直奔小屋的正门而去,嘴上没完没了的哀怨着肚子疼得快受不了了,刚进门,就差点被絮儿一声吼了出去:“知道了!又喝酒了是吧!在这等着!”



木屋一进门的旁边便是一个药架子,放着的都是称好了日常用量的药材,絮儿先是抓了药递给袁恒亦,每抓一味都确认一下单子上写的药方,按照医馆的习惯,大批量的取药都是分开包装的,拿回去后每日自行酌量调配,袁恒亦接过药表示要去屋后像南叔问好,絮儿继续从架子上抓治腹痛的药来给书生,却发现鼠尾草不够用了。



“呀,架子里的鼠尾草用完了,不好意思,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仓房取一些来。”



“等?凭什么让我等!你没看见我疼的直流汗吗?我现在就要拿到药!”



“可是称好的鼠尾草用完了,我总得去给你取啊。”



“谁说用完了,那不是有吗!”江直守指着从屋后问过好回来的袁恒亦手里的药包,嚎嚷着:“你刚才给他的药材里就有鼠尾草,我都看见了,我总问你拿这药,我记得名字,也认得长相,把他那份给我就行了,你再去给他取吧!”说完一把从袁恒亦手里抢来所有的药摊在架子上,挑出那包鼠尾草,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咱们南絮儿当然不是好惹的:“臭书生!你也太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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