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承乾等的不耐烦,重重地冷哼一声,才吭吭哧哧地站起来低着头,声音极低地道:“臣也知道错了。”
李承乾这才把目光转向一边,接着道:“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我们就说说事情怎么解决吧?”
李承乾说到这里顿了顿,见众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接着道:“此事看似是一件小事,却关系朝廷威严和法度。朝廷铨选制度混乱这是有目共睹的,杜卿家提出此事并无过错。
如果朝廷上议一议都不被容许,那禇卿家常劝孤王要兼听则明,不以言罪人,又从何说起?
所以此事孤王不会让步,若是这次让了步,那挑头的人就以为他可以在朝堂上兴作浪。
下面的臣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大的势力,以后在朝廷大事上都以他马首瞻,他们就会形成一党。
他们今天看不惯杜卿家就发动弹劾,孤王罢免杜卿家,明日他想当宰相呢?
若是孤王一让再让,他们欲壑难填,早晚会走换太子、换皇帝的道路。”
李承乾说到这里张行成和禇遂良都后悔死了,张行成现在已经是宰相,禇遂良一直以太子党自居,是最不愿意朝堂出现混乱的一批人。
若是这一次真让卢承庆得逞,可不是下台一个杜正伦那么简单,还打击了李承乾这个监国太子的威信,若是东宫不稳……
想想这一年来死那么多大臣,文臣、武将、亲王、外戚凡涉及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现在朝堂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竟然毁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不由悔恨交加,十分愧疚地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也正看着他们见他们抬头看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此事既由你们而起,那你们就联名写一份弹劾卢承庆、张文瓘,结党营私,党同伐的奏疏,然后亲自带人去抄了他们的家。”
殿里众臣闻言不由都张大了嘴,心想李承乾怎么想出这么损的主意。
禇遂良倒也罢了,卢承庆之所以能知道杜正伦奏疏的内容,还是张行成泄露给他的,说白了他在替张行成这个宰相办事。
“太子殿下,现在上疏弹劾的官员众多,如果只处罚了卢承庆和张文瓘两人,怕是难以平息此事。”许敬宗眉头深锁道。
殿里其他大臣也都跟着点头,但是一时又想不出主意。
李承乾正要说话时就见李义府站起来道:“太子殿下,臣有一个办法或可平息此事?”
群臣不由都朝李义府看去,李义府今年才三十岁,大殿里数他年轻。李义府虽然得到李承乾重用,但是平日从不骄傲,见谁都笑呵呵地谦躬有礼,是以众臣对他观感都不差。
“什么办法?”李承乾淡淡地问道。
李义府闻言忙再行一礼道:“太子殿下,近几年朝廷重心都在北方,很少派御史往江南、江东等州县巡视,臣以为当借此机会派监察御史分批前往江南、江东等州县巡视。
一则巡视朝廷政令执行情况,再则带一些太子殿下亲注的《四书集注》,送去这些地方州学县学里去,宣扬朝廷教化。”
李承乾还在思考时,其他大臣都纷纷表示同意,尤其是禇遂良看着李义府孺子可教的模样,把李义府当成同道了。
不过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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