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处在于,他们口中的说辞不一样。口才好的能将气氛渲染得慷慨激昂,借着敌人的残暴点燃己方的斗志。李申之不需要那么好的口才,这一幕他早已料到,自然就有应对之策。回回炮的精准度不是白给的。李申之传令城中的回回炮阵地做好准备,再着令观察手紧紧盯着标示距离的桅杆。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等着李申之的命令。李申之在心中默默念着一句经典台词:放近了再打。心中虽然紧张不已,却又不得不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开战之前靠的是谋略和布局,开战之后最需要的是对时机的把握。这
种把握必须要恰到好处,早一秒亦或是晚一秒都不行。李申之不知不觉握住了金儿的手,亦或是金儿主动握住了李申之的手,软暖的感觉让李申之稍稍冷静一些,可以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战场之上。也得亏金儿练过,要不然小手要被他给捏扁了。“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放!”李申之狠狠地把手压下,回回炮发射的命令传出。回回炮的角度和射距都是提前调试好的,试射也早已完成,石弹的落点尽在掌握之中。就等着汉人百姓走出射程覆盖范围,再狠狠地揍金人。城墙上有令旗手,用旗语通知回回炮阵地发射。严阵以待的炮手们敲下击锤,一片片的石弹激射而出,带着低沉的鸣啸声划过了城墙的上空,砸向了金人。走在攻城路上的金人听到了低沉的声音,抬头看到漫天的石弹飞来,慌忙赶着宋人往前跑。前面的宋人同样察觉到了异样,看到身后金人的阵型有些混乱,他们便拼了命地往城下狂奔,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活命机会。越靠近城墙,石弹越砸不到,这是他们朴素的物理常识。而金人也凭着自己的生活经验,判断着石弹的落点。对他们来说,往前跑就能脱离石弹的覆盖面。还没有进入石弹射程的金人,也在疯狂地往前跑着。并不是他们不怕石弹的危险,而是身后站着执法队,后退会被就地正法。他们只能是一边向前冲,一边祈祷不要被石弹砸到。结果出现了有趣的一幕,天上的石弹仿佛冲锋号一样,催促着所有人前进,战场上的节奏一下就被提了起来。从以往的战争经验来看,被石弹砸中的几率并不是很大,毕竟这个时代的石弹不会爆炸。即便是现代战场上,那种骇人的火力覆盖之下,也很少听说有被炮弹砸死的人。果不其然,第一波石弹落地之后,只有几十个金人被砸中,除了十多个当场毙命的外,大多数是负伤倒地。参与第一轮进攻的有上千人,几十个人的伤亡并不高。抗过了第一轮石弹,金人加快了跑动的速度。两轮石弹之间会有一个比较长的时间间隙,尽快跑到安全地带才是正经。可还没跑出几步,第二轮石弹呼啸而来。宋人的回回炮仿佛会连射一般,一点喘息的空隙都不留给金人。看着天上飞着的石弹,金人竟然有些发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就连脚下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第二轮石弹有蹊跷,声音与第一轮不太一样。当然不一样,第二轮“石弹”其实是瓦罐。当瓦罐落地之后,黑乎乎的油迸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见过此物的金人大呼:“猛火油,快跑!”猛火油就是石油,是这个时代的燃烧弹。粘稠的猛火油若是沾在身上被点燃,很难被扑灭。话音刚落,第三轮石弹已经飞过了城墙的上空,朝着金人砸了过来。声音不同于第一轮石弹和第二轮石弹,第三轮射出来的虽然依然是瓦罐,但里面装着的却是通红的炭块。瓦罐落地之后崩裂开来,燃烧的石炭也分散成了许许多多的碎块,遇到猛火油便会点燃。片刻之后,小火苗渐渐地烧大,“彭……”地一声,猛地变成了熊熊大火。猛火油早在唐朝时期,便已经大规模地应用在守城战中,应天府自然也存了一些,量却不大。若是任由李申之今天这么个打法,恐怕撑不够两天便会被用光。就是这仅有的猛火油,还被李申之搜刮走了一大半运去了工坊,说是要做什么劳什子实验。张浚虽然心有怨言,却也从不去反驳。毕竟连应天府都是李申之一张嘴炮开出来的,人家自己打出来的地盘,想怎么折腾都行。再者说,这么点猛火油在张浚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远不足以左右一场战争。真要是到了危急时刻,需要用油去泼、去烧攻城
种把握必须要恰到好处,早一秒亦或是晚一秒都不行。李申之不知不觉握住了金儿的手,亦或是金儿主动握住了李申之的手,软暖的感觉让李申之稍稍冷静一些,可以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战场之上。也得亏金儿练过,要不然小手要被他给捏扁了。“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放!”李申之狠狠地把手压下,回回炮发射的命令传出。回回炮的角度和射距都是提前调试好的,试射也早已完成,石弹的落点尽在掌握之中。就等着汉人百姓走出射程覆盖范围,再狠狠地揍金人。城墙上有令旗手,用旗语通知回回炮阵地发射。严阵以待的炮手们敲下击锤,一片片的石弹激射而出,带着低沉的鸣啸声划过了城墙的上空,砸向了金人。走在攻城路上的金人听到了低沉的声音,抬头看到漫天的石弹飞来,慌忙赶着宋人往前跑。前面的宋人同样察觉到了异样,看到身后金人的阵型有些混乱,他们便拼了命地往城下狂奔,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活命机会。越靠近城墙,石弹越砸不到,这是他们朴素的物理常识。而金人也凭着自己的生活经验,判断着石弹的落点。对他们来说,往前跑就能脱离石弹的覆盖面。还没有进入石弹射程的金人,也在疯狂地往前跑着。并不是他们不怕石弹的危险,而是身后站着执法队,后退会被就地正法。他们只能是一边向前冲,一边祈祷不要被石弹砸到。结果出现了有趣的一幕,天上的石弹仿佛冲锋号一样,催促着所有人前进,战场上的节奏一下就被提了起来。从以往的战争经验来看,被石弹砸中的几率并不是很大,毕竟这个时代的石弹不会爆炸。即便是现代战场上,那种骇人的火力覆盖之下,也很少听说有被炮弹砸死的人。果不其然,第一波石弹落地之后,只有几十个金人被砸中,除了十多个当场毙命的外,大多数是负伤倒地。参与第一轮进攻的有上千人,几十个人的伤亡并不高。抗过了第一轮石弹,金人加快了跑动的速度。两轮石弹之间会有一个比较长的时间间隙,尽快跑到安全地带才是正经。可还没跑出几步,第二轮石弹呼啸而来。宋人的回回炮仿佛会连射一般,一点喘息的空隙都不留给金人。看着天上飞着的石弹,金人竟然有些发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就连脚下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第二轮石弹有蹊跷,声音与第一轮不太一样。当然不一样,第二轮“石弹”其实是瓦罐。当瓦罐落地之后,黑乎乎的油迸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见过此物的金人大呼:“猛火油,快跑!”猛火油就是石油,是这个时代的燃烧弹。粘稠的猛火油若是沾在身上被点燃,很难被扑灭。话音刚落,第三轮石弹已经飞过了城墙的上空,朝着金人砸了过来。声音不同于第一轮石弹和第二轮石弹,第三轮射出来的虽然依然是瓦罐,但里面装着的却是通红的炭块。瓦罐落地之后崩裂开来,燃烧的石炭也分散成了许许多多的碎块,遇到猛火油便会点燃。片刻之后,小火苗渐渐地烧大,“彭……”地一声,猛地变成了熊熊大火。猛火油早在唐朝时期,便已经大规模地应用在守城战中,应天府自然也存了一些,量却不大。若是任由李申之今天这么个打法,恐怕撑不够两天便会被用光。就是这仅有的猛火油,还被李申之搜刮走了一大半运去了工坊,说是要做什么劳什子实验。张浚虽然心有怨言,却也从不去反驳。毕竟连应天府都是李申之一张嘴炮开出来的,人家自己打出来的地盘,想怎么折腾都行。再者说,这么点猛火油在张浚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远不足以左右一场战争。真要是到了危急时刻,需要用油去泼、去烧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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