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容城便又积了三寸厚雪,整个都城再次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叶桑和角梅相互拥抱着取暖,却还是抵挡不过一夜的寒潮。衣服上都结了一层薄冰,两人冷地嘴唇发紫,止不住地颤抖。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艳阳照射进来,白晃晃地光令叶桑睁不开眼来,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几欲晕倒。好容易和角梅相互扶持着站起来,便被家丁推搡着望前厅走去。
此时的叶桑饥肠辘辘,疲惫不堪,胳膊上的伤口和衣服冻结在一起,走路牵扯便疼上两分。但她仍旧挺直了脊背,眼神越加清冽,像个悲烈的壮士一般,大有壮士断腕的气势。
大厅里,族长和叶项伯等已经列坐,便连叶有容也一脸得意地站在许氏身后。
角梅扶着叶桑跨进门槛,两个人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孤零零地站在大厅中间,就像两只渺小的悲惨蚂蚁在垂死挣扎。
叶项伯抬眼看到表情沉静地叶桑,鼻子里冷哼一声,厉声喊道:“孽障,跪下!”
叶桑仍然挺直了脊背,充耳不闻。
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是她的爹,没有亲爹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就算他再不喜,终归是他的骨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可是叶桑昨晚想了一夜,自从她穿越后的记忆伊始,叶项伯从未对她亲近过,甚至他从未对她有过笑颜。这一切都不得不让她怀疑,可是又无从查起。
叶项伯闪着精光地将脸转向族里的长辈们,“三叔公,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孽障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她私通外男,败坏门风,将咱们叶家的百年声誉毁于一旦,万一这消息传到将军府,可如何是好?咱们叶家还是要脸面的。三叔公,您说这孽障该如何处置?”
三叔公是个发须皆白的老头,他双眼浑浊,皮肤松弛塌陷,像失了水分的橘子皮,端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哆嗦着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置于几上,缓慢地开口道:“若查明属实,决不能姑息!”这无异于判了叶桑死刑。
角梅一愣,当即带着哭腔厉喝:“我们小姐没有做过,她是冤枉的,她是被诬陷的,你们都是她至亲之人,不信她的话,怎么反倒信外人的?这又是什么道理?”
许氏怒不可遏,朝着环伺在旁的婆子使了一个颜色,便厉声道:“真是没规矩的丫头,大厅之上也是你一个贱丫头能大呼小叫的地方?给我掌嘴!”
叶桑望着走来的恶仆,护住角梅,眼光如电射向许氏,嗓音沙哑却异常坚定,“谁敢?”
声音里带着三分彪悍,三分狠戾。如此竟将那个婆子唬住了,她惊疑不定地立在那,望着许氏,等着许氏发话。
许氏拍着桌子站起来,“反了你了!我教训丫鬟,你也敢置喙?给我打,狠狠地打!”说完便让婆子去执行。
叶桑冷着脸,手心里的匕首已经划出来半寸,只待那婆子再走来半步,她便让她后悔今日的举动。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叶项伯不耐烦听这些,大袖一挥,便斥退了婆子。
叶有容一脸惋惜和失望,却碍于父亲的颜面也没有反驳什么。许氏更是张口结舌了半天,又悻悻地坐回原处。
三叔公抖着山羊胡子,说:“丫鬟说的在理,通奸的那男人何在?将他带上来审审。”
叶项伯欠着身子,“三叔公,昨晚上都已经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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