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第一件事是难得的发脾气:“外婆,别叫我,让我再睡一会儿,正关键时候,您扒拉我干啥。都不要叫我。” 声音比往常稍显刺耳。 总是温和的性格,冷不丁的这一嗓子,真给秀花吓一跳。 秀花眼睁睁看到小稻噗通一声又躺下了,小稻嘴唇还有点儿哆嗦着念念有词:“快睡快睡。” 秀花将甜水打发走了,今日上午本该兑料酿酒都有点儿没心思了,她就坐在炕边皱眉守着。 而左小稻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她终于在梦里搞明白了朱兴德犯的是啥事儿。 那个县衙比永甸县县衙规模小点儿,知县大人是个老头子。 一大早上起身就审她男人。 左小稻在梦里也见到了小妹夫罗峻熙。 罗峻熙一顿举例说明那座山雪崩不是偶然,之前路过就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 接着又剖析她男人和二柱子是听了他这位童生随口的话才铤而走险。 剖析她男人是秉承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思,不想见死不救,再加上虽然是骗人了,却做的是实实在在的救人命的大好事,万望知县大人明察。 左小稻看到那个叫做高寒村的村长带着部分村民,也跪地替她男人请求。 但是,这也是她着急的原因。 她被外婆晃悠醒那阵,她男人朱兴德和二柱子正被抽鞭子。 当地知县大人说,甭管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抹掉扮作官吏的错误,一码是一码。 就这样,她男人和二柱子虽然没被五花大绑,却被抽了五鞭子。 小稻在梦里哭啊,她错过了鞭打声,再入梦就是抽完了。小妹夫正扶着朱兴德离开县衙。 现实里,秀花不得不再次扒拉醒小稻,再让这么睡下去要哭岔气了。 “到底怎的啦?” 当秀花听小稻讲述完梦里的事情,她半张着嘴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咋这么能瞎编呢,梦里居然能编的这么匀乎。一个小故事套一个小插曲的。 小稻说:“外婆,我能感觉到,那些不是假的。你忘了,甜水她爹就是做梦,每次梦见的事情都发生。而这回,我觉得我俩现在是连在一起了。” 沈秀花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彻底消化了玄之又玄的事件。 她不但没害怕,而且还劝慰道: “别着急,你离这么远又能如何。虽然我也很担心,但是细想想五鞭子不算啥搭事儿,他们会买些好药抹上。 我倒觉得当场打完被放走,备不住就是人家当地知县在网开一面呢。 你想啊,要是一直关着,即便咱这头求到县衙李知县那里,那得啥时候?应是知晓要给将军府送酒,更是明白咱德子做的是好事儿,才象征性惩罚几鞭子。” “可是,外婆?” “你还真不能白天黑夜啥事不干的做梦,就算你俩现在连一起了,他在那面,你啥都能看见,你也不能天天躺着梦。这么费劲儿,那还不如你跟着去呢,对不对?你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总在睡觉时一惊一吓的,身体还能有个好?就晚上吧,晚上梦两眼得了。” 秀花将小稻劝稳当了,她来到院落眯眼望着天空。 她猜测,小稻之所以能看到朱兴德在外面干了些啥,大概与朱兴德这次救了好些好些人有关。 心里有丝丝疑惑: 这玩意儿还带升级的吗? 那要是这样的话,看来咱家往后的宗旨要有点儿变动啊。 要活的大气,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沈秀花思维一发散,又想到往后朱兴德在外面,她大外孙女在家不用动就能看到,她更加觉得这五鞭子很值,这次很出乎意料的事件真是好事儿。 秀花隐秘地琢磨: 这样的话,往后朱兴德有钱也没法学坏了。 他还没等干坏事儿,咱这头就能给他掐死。甚至藏在哪里都能给大德子逮住。 那么,回头等朱兴德他们回来,要不要让大外孙女不告诉朱兴德能看见这回事儿呢。 …… 而左小稻这面,在又一日晚上梦见朱兴德擦药,看清楚伤口才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外婆分析的是真的。 瞧那五鞭子打的真不重。 或许当地的知县大人,在下命令前就暗示过执鞭人。 左小稻还听到自家送酒队伍里的小伙子,问二柱子: “柱子哥,您和头儿在石桥那里只救秦家几口人,咱们就有吃有喝还拿着好些羊腿走了。那这回您和头儿救的可是几百人,您不知道,外面都传遍了咱们这伙外地人做了大好事儿,县衙就没给点儿什么奖励吗?要是不给点儿啥,可真不够意思。县衙不给,那个村也应该表示表示吧。” 二柱子面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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