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定立世子,这些与周制太为相似,弟子实难相信这是殷商会有的礼法,再者,太史一职,本是西周以来的职官,殷商怎么会有,难道殷商的太史也与近代的太史职责相同吗?现今存世的古籍,都是周秦以来所著,殷商的史书从来没有人见过,殷商的文字也从来没人见过。《吕氏》此说,实在难服众口,弟子是以不解。”拓跋慎一口气说完,然后盯着习钧,等他的答案。



习钧听完拓跋慎的话,想了又想,顿觉这个惑不好解,这不是一般的小疑惑,而是一个大问题,是对《吕氏春秋》是否可信的一大疑问,他不是专治《吕氏》,实在不好回答,想了想说道:“前代古籍,下官并未通读,未知《吕氏》之说是否另有他据,素闻二皇子善于思考,下官当以二皇子之惑求于国子学诸生,想来他们或许可以给二皇子解惑。二皇子请坐下吧”说完站起来躬身一礼。



拓跋慎听了习钧的话,一点都不失望,他压根没指望习钧能回答他的话题,他这个话题是后世敢于质疑前人书籍的时代才会去想的,时下的文人几乎全都是信古不疑古的,像子贡那种疑古人士不是没有,只不过人家会把这些怀疑放在心里不说,今日若不是习钧追问,拓跋慎也不想说。习钧这是突然遭遇到这种以前没有接触过的疑古话题,不敢贸然接话而已。



拓跋慎还礼坐下,周围拓跋恂拓跋恪和两位皇女看着他,十分惊讶,虽然刚刚拓跋慎说的故事他们不懂,不过刚刚习钧躬身致歉,自认学识不足他们还是看得出来。



拓跋慎感受到四周兄弟姐姐的眼光,目不斜视,得了个口头便宜就行了,得意忘形不是他的习惯,而且边上还有个习钧在,自鸣得意实在不是场合。



拓跋恪看见二兄一个问题难住了习钧,兄长姐姐都盯着二兄,羡慕非常,灵机一动也想起一个问题,跃身而起,双目炯炯地盯着习钧问道:“习师,弟子也有个疑惑未解,请问习师能否为弟子解惑?”



习钧被三皇子的突然举动惊了一下,看着另外几个皇子皇女都被三皇子镇住了,都看着三皇子,又回头看着他,等着他回答三皇子呢?



习钧见此不禁心下恼怒,这是把他当成了不学无术之徒了吗?刚刚他那是一时为难,何况二皇子的素有神童之名,被一时难住虽然不好看,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孔夫子还有被项橐难住的时候呢?何况他习钧。但是现在这下面几个皇子好像都想来难一难他,这就不能容忍纵容了,否则他今天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三皇子请讲”今日怎么着也要压一压这些皇子皇女的气势,习钧心下说道



刚刚习师讲说,丧礼中有服丧三年的礼制,可是前些时日我听阿姨说起【天子以日易月】,的话,想请教习师为什么天子要以日易月?”



拓跋慎刚刚看拓跋恪踊跃提问,完全不像以前,博士们不提问他从不主动请教,以为他真有什么大问题呢?毕竟智者千虑或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嘛!何况拓跋恪也不愚,说不定真有什么难题。等听了拓跋恪的问题不禁失笑,这种问题怎么回答和解读,从来都是让这些儒生一张嘴随意解读的,怎么可能拦得住儒生。



习钧听了拓跋恪的问题,也有些呆愣,以为他会有什么了不得的难题,原来如此简单,答道:“古代丧礼之中,未嫁女和居家子都要服丧三年,直到前汉文帝时下诏要求景帝以日易月,服丧三十六日即可,这是因为皇帝居国家至重,国务繁重,每日处理政事日不暇给,很难有精力服丧三年,所以才会有以日易月之事。”



拓跋恪没想到习钧三言两语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回头看着拓跋慎,拓跋慎向他点点头表示认可习钧的话,不禁大为失望,又问道:“那我父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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