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指了指另外一张凳子,“来,大哥坐下!你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苏永和接过方凳,往何伟身边移了移,这才坐下,目光紧张而拘谨。
“陈老板,抽烟!”何伟掏出红塔山,让给陈老板一根,然后把剩下的大半包红塔山扔到苏永和手中,笑着说道:“永和,帮我给那位小哥儿散散。”
苏永和拘谨的接过烟,心里是心疼!
这一包红塔山大老贵的呢。
可是还是上去给陈富贵递了一根儿。
这是陈老板的侄子,他心里清楚。
陈富贵对着苏永和一瞪眼,低声骂到,“你小子长出息了,苏永和我看你是皮痒痒啊,欠老子收拾收拾是不是?”
陈富贵习惯了一向对待这些工人们不当个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对于他来说,他就是捏着这些个人命脉的大人物。
谁敢不服气,他就揍的他满地找牙。
根本没人管。
的确这个时候的农民工没有什么保障。
工资和待遇基本就没有人负责,全看个人遇到的包工头心好心坏。
心好的,工资年底下能全都给了就是好的。
心不好的,白干一年也是有的。
都是包工头说了算。
何伟脸色一沉,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不大不小。
一下子病房里沉默了。
“陈老板,你的人会不会说话啊?这是来干什么?您带着人来是威胁我们来了?那好!我还真不怕,陈老板还有什么放马过来!”
何伟立马从包里掏出一部大哥大。
这可是这个时候的大板砖,也是身份和富贵的象征。
谁家拿着这东西那就是有钱人。
何伟拨了号。
“刘所长,我是何伟,哪有啊!咱们谁跟谁啊!老弟改天请你吃饭,一定一定!你这也是正式上任和平南路派出所所长,我这个做弟弟的可没上门祝贺呢。
改天我上门去,早就想尝尝嫂子的手艺,你可别又想着躲过去!”
“哪里哪里,我还送礼?你想歪了吧!我最多拎瓶二锅头,别的你可想也没有,好菜好饭伺候着。我是你兄弟,还巴结你干啥啊!
啥?汾酒?你可心疼死我了,汾酒就汾酒,算我倒霉。”
陈老板一听这话就知道糟了。
人家可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这是明显要出大事了。
急忙陪着笑脸道,“大兄弟,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认打认罚,您说咋办就咋办!兄弟绝无二话。”
现在不服输,那就是彻底想要绝了门路。
狠狠地瞪一眼陈富贵,这个小子让他来给自己助力的,现在可倒好一句话就让人家翻脸了。
陈富贵也傻眼了。
哪里知道这些人人家根本不墨迹,上来就是直接干。
和他想象中扯皮的情形完全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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