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像是狗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像是狗的名字？你不是失忆了吗？”
“这种常识的记忆，我还是有的。”
既然“小黑”不行，夏成略一思量，又问道：“那么，叫你小暗如何？”
“这个听起来还不错，那我就叫小暗了。”
小暗的名字决定下来，两人继续补充能量。进食完毕，夏成便收拾起了包装纸。当他收拾到小暗那边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鱼腥味。
义体人是不必呼吸的，但由于肉身已习惯呼吸了近二十年，在放松的环境中，夏成会下意识地捡起这个习惯。
闻到鱼腥味后，夏成以为是鱼肉干的味道。他把包装纸凑到鼻尖前嗅了嗅，锡纸上调料的辛辣香味盖过了淡淡的鱼腥味，与刚才那浓烈新鲜的鱼腥味显然不是一个东西。
难道是……
夏成伏下身子，把鼻子凑到小暗脖颈后的长发边闻了一下。
小暗听到身后的吸气声，警觉地朝后一望，正好跟夏成的视线相对了。
“怎么了？”小暗往旁边躲了躲。
“既然安定下来了，你就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衣柜里有替换的衣服，你随便选一身就好。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出门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交代完事项，夏成挟着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小箱子出门了。
底楼，夏成敲响了7号的房门。7号开门，扫了眼夏成挟在腰侧的小箱子，将后者请进了房内。
房间内，7号接过箱子，放在桌子上仔细检查了一遍。
“你做得不错。”7号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仓库，找你想要的东西。”
夏成应下，随7号来到了仓库的大门前。
7号推开仓库的大门，一股冷气从里面飘了出来。仓库里，正对着大门的，是某人黑黢黢的背影。他的腰前后快速摆动，一阵抽搐后，他抽身而退，提上裤子转过了身。
“6号，你又在做这种事。”7号用平淡的语气陈述道，“你应该知道，这不符合老板定下的规矩。”
“你带外人进仓库，应该也不符合老板定下的规矩吧？”6号微笑着反击道。
“既然我们都不符合规矩，那就……”
“和往常一样？”
“和往常一样。”
6号得到了承诺，便往出口这边走来，要一走了之。
7号却伸出手，拦住了要从旁边通过的6号，并说道：“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好了再走。”
6号不满地咂舌，但还是返回原处，给那具女性义体尸骸理好衣物，将之放回了散发冷气的存储柜。
等到6号离开，7号领着夏成，按编号找到了一个存储柜。
7号开了柜门，拉开存放尸体的抽屉。一蓬淡淡的冰冷雾气升腾而起，雾气之下是一具肥胖的秃头油腻大叔。(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