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遭遇不公?”



“这还是发生在先帝朝的事了。”晏迟颔首:“管永青年时也有行科举入仕的志向,不过他的小臂上,却天生有一梅花状的胎青,入考场验身时被场监断为雕花刺体,被逐出考场剥夺举试的资格,管永辩争无门,所以才心灰意冷。”



皇帝没问管永是否被晏迟说服,他现在还没有闲睱关心这样的“琐事”。



晏迟面圣之后,回到国师府,乔装前来的司马修已经等待多时,芳期正和这个状元郎在大眼瞪小眼,两人之间的气氛极其微妙,晏迟瞄了一眼司马修面前,发觉慢说蜜饯,连盏熟水都没有,桌面上干干净净,还能不晓得芳期这是有意怠慢,他心里微微有点堵——看来这丫头还在计较司马修抢了徐明溪的风头。



司马修一见晏迟,站起来就告状,手指头还冲着芳期:“晏无端,你快说说令内,昨日她在官家面前多那一句嘴,把永盛币一案捅漏,致使官家冲太子大发雷霆,刚才我说她不该多嘴,令内竟然还敢不服,太子殿下如今的危局可是拜令内所赐,晏无端你可得好生评评理!”



芳期听司马修往她头上扣的帽子越来越大,心里自然也是没好气,她刚想争辩,就接收到晏迟看来的一眼。



不是阴森的一眼,但也没有丝毫温度,平平静静的像刚磨亮的铜镜,照得她突然间就心慌意乱起来,就拿不准昨天的自由发挥是不是真捅了漏子。



“司马修,你还有脸说太子如今的危局是拜内子所赐?当初是谁乱出主意,阻止太子及时上禀永盛币一案的?又是谁一口咬定鲁理壅坚决清白无辜,结果呢,你现在可交得出鲁理壅的下落?内子便是没提永盛币的事案,官家还能一直被瞒着了?明明是你司马修捅的漏子,这是想把黑锅往谁头上扣呢?!”



芳期一听这话顿时挺直了脊梁,比刚才更加理直气壮:“可不就是?昨日周皇后已经在置疑太子对三皇孙遇害一案不闻不问,偏偏太子殿下还一个字都不辩争,我要不说殿下是忙着处办永盛币一案,指不定官家就会听信周皇后的陷谤了。”



“夫人真是辛苦了,昨日多得夫人在周皇后跟前据理力争,官家才未被谗言迷惑。”晏迟微微笑道,他这唇角一起,眼睛里那面“铜镜”就仿佛消失无踪了。



这作态,当真是一双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把司马修看得脖子窝处蹿冒一片疙粟,唇线抿得僵直,把这两个分别都瞪了一眼,才道:“现在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晏无端,官家根本听不进殿下的辩解,已经决断亲自审察诸起案件,殿下完全陷入被动之境,我承认我确有过错,但令内昨日的失言难道就没有责任?”



芳期觉得司马修根本就是不讲道理,谁在追究是非对错了?不明明是你硬要往我头上扣黑锅?难不成只许你推脱责任嫁祸他人,就不许我辩争了?



晏迟斜睨着司马修:“殿下可是辩称,有人怂恿鲁理壅造伪币,又再散播太子执政社稷将崩的谣言,紧跟着发生的几起案件,肯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生了夺储的欲望。”



“这难道不是实情?”



“是实情,但殿下如何证实?”晏迟冷笑道:“司马状元难道直到这时还没看清这连环计?对方根本无意靠所谓的神预动摇储位,那是虚晃一枪,偏你还建议太子立时处杀了散布谣言的活口,如今还怎么证实确然有人散布这些谣言?”



司马修重重蹙起了眉头。



他们的确一直防范的是神预之说的传播,根本就没想到这居然是虚着,太子殿下急着自辩,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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