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杜的捕头心头一颤,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十分的危险,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吕卿见事情不妙,唯恐父亲与这位官老爷撕破脸,若真是惹怒了大齐国,即便父亲本领滔天,也难以以一己之力,对抗整座天下不是?
连忙跑上前来,扯住父亲的衣袖,劝慰道:“爹,刚刚我见您不在,还以为您出事了。那茅山术士庄非子,变戏法欺负我,好在有这位大官及时出手,否则我定要给那庄非子骗了。爹……”
吕卿轻轻摇晃着父亲的手臂,好告诉他,咱和这大官儿没仇没怨的,犯不着和他动手。
那姓杜的捕头倒也不是个莽夫,术士的手段他是见识过一些的,即便不然,当年齐秦大战,术士打赢剑士的事实摆在那儿,才过去多少年?齐国的老百姓不记得,可事实就摆在那里,不代表天下的剑士就也看不见。
若论单挑的话,狭路相逢,那多半是剑士们赢的,可要是大家事先都准备好手段,各自都拉上师兄师弟、亲朋好友们,到一起打群架,那还真不好说。
因为当年的大齐与大秦,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姓杜的捕头虽不喜欢术士们办事,总是神神道道的,但却不敢小觑了术士,尤其是像吕仲达这种看不出深浅的术士,当下说道:“我可是为了救你儿子才出剑的。”
吕仲达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测过身去,让开道路,答道:“谢过了!”
仅是三个字,就算还了恩情,对吕仲达来说,这就算两清了。他向来不欠别人人情,因为他本无情,大道也同样无情,或许在吕仲达看来,自己不杀那名剑士,就已是对他的报答。
天下之人皆可杀,在冢虎的眼里,天上地下,没有不可吃的肉,没有啃不动的骨头,一切的僵局,都是因为功夫不到、火候不到、时间未到……
陆无上连忙抱起庄非子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到摊子旁边,双指并拢,凭空书写,一道道金色的符纹,犹如巨龙盘旋在空中,慢慢组合成一个个生僻晦涩的符箓文字。
他一面念叨着咒语,什么“泰山镇妖符、泰山锁魂钩……”等等,声音不大,也不清晰。
其实他后面的那些咒语,并非是因为声音小,而听不真晰,而是常人的耳朵,根本无法接收承受那些语言中所暗含的真理。
庄非子的魂魄被一束束诡谲的力量,从虚空中拉扯回来,聚拢在眉心识海的上方。
陆无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手轻轻一拍那魂魄,试图将其拍回到庄非子的体内,不料庄非子的三魂入体即出,反因其肉体伤势太重,而无法苏醒过来,不能够令其魂魄在体内居住。
陆无上挠了挠额头,瞧着吕仲达尴尬的笑了笑,“受伤太重,需要一枚气血丹助其恢复伤势。”
吕仲达视而不见。
路无上又道:“老朽下山时忘了带丹药在身,不知、不知……呵呵……”
陆无上知吕仲达身上有九转碧血丸,还知那碧血丸正是从庄非子的手上,勒索而来,不知他是否愿意交出,救这庄非子一命。
吕仲达为人虽狠,但也颇有原则,不是什么人都杀,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救。
刚刚,若不是他唆使庄非子,让其从吕卿的手上骗取百灵丹的话,那么只怕是借给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动吕仲达的爱子,只是谁也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来个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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