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之下改变策略几乎势在必行。
既然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分出个胜负,那么它就只有换另外一种办法。
而季时语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赌!
两军交战,关系的两个势力的存亡,和作为敌人的蛮族对赌显然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即便对方同意了,自己也赌赢了,可他又凭什么确定对方会老老实实的遵守赌约呢?
朋友亲人尚且可能会出现背信弃义的状况,要是谁指望敌人会对自己遵守诺言,那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很显然季时语没有那么笨,但是不能和敌人对赌,并不代表是不能和自己人对赌。
那两位如今已进入法域境,而且对他这么个新人十分的不服气,那么它也不妨以对方来上这么一场赌局,若他胜了军队全交由他来指挥,但是若是他输了,会自己让皇帝陛下上书请求辞掉自己前锋大将军的职务。并在两位公子的帐下做一名小吏。
事实就是这样,如果谦卑不能够让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那么不妨表现得更加强硬一些,只要能够在他们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水平,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那么以后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就是这样。
一向低调的季时语突然变得猖狂起来,他公开对京城四位公子发起挑战,允文允武,只求失败的那一方把军队的节制权全部交到胜利者的手中。
王朝之中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波甚,至有御史因此上表弹奏弹劾季时语以及他的父亲季同羡。
至于那些弹劾和所造之词,无非是心无理法,目无君上,还有明目张胆以赌局作为手段窃取军权之类的骂名。
令人疑惑的是,一向公正无私从善如流,十分愿意听从大臣意见的神皇幽澜,这次,十分饶有兴趣的表示这个赌约他他允准了。
就这样一场赌局由私下变成公开,云梦水泽北方的南唐军营之中展开,这第一步,季时语就成功的将那两位之前死活不愿意南下的公子以及他们的军队尽数都引到了南唐王朝的南方。
正如中书令王朗和内阁首辅黄裳在点评此事之时笑着所说的那样,赌约既成,那么阙京城的四大公子就已经输了一半了,只可惜身在局中之人,少有这等超脱的眼界,否则他们有他们就不仅仅只是京城的四位公子,应该早已位列庙堂,千世流芳了!
他们所缺少的不是天赋,不是才干,不是潜力,也不是实力,而只是经验和心性!
只是神皇当时之所以会答应,几乎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他看得出来其中两位公子在有意为难季时语,季时语也看得出来,神皇幽澜自然也看的出来季时语的用意。
对于姜宁看人的眼光暗自佩服的同时,颇有敲打着四位身为皇亲国戚的公子一方的意图。
有道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总是窝在这芝麻绿豆大的缺京城中,人人交口称赞,活得顺风顺水,总有一天会栽大跟头。
与其在敌人的手上栽跟头一次就送掉了自己的性命,倒不妨让他们在季时与这样的自己人手中栽个跟头,也能学到教训,知道谦卑,能磨练心性,使他们变得更加成稳。
而对于四位公子来说,季时语的这种允文允武的挑战,就连挑战项目都由对方来选择的要求,几乎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侮辱了。
首先在文采方面,他们从小在翰林院进修,跟随学习的老师都是国士,季时语这个人他们很清楚,将门之后,没有什么像样的老师,他的文采几乎都是自己看书看来的,不成系统,不成规矩,自是不能与国士媲美。
武斗方面,他们如今已经全体步入了法域层次,季时语则是堪堪进入了星级后期,理论上来说对上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胜算。
最让他们感到生气的,就是这样五人八场的比试,季时语竟然要求安排在一天之内进完毕,这简直就是要自己一个人在一日之内面对对方四人的车轮战,显然是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四人放在眼里。
赌局的内容没人知道,比试的过程也没人知道,人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当那四个进去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公子从那营地里面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儿不拉叽的,没有任何一点骄傲。
胜负已经很明确了,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的得意,仿佛胜过那四公子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荣誉。
整编之后很快他就投入了新的战争之中,一次将近3000000的人马汇聚在了一起,对抗着同样已经没有什么高层战力蛮族军队,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全面交锋。
所谓兵者诡道,季时语却能更进一步做到奇正相合,不但能够娴熟的运用各种兵法和战阵,而且奇谋妙策迭出,对于不同兵种的应用和配合更是妙到毫巅,如臂使指的地步!
最令那些手下惊叹的是,他甚至能够记得记住小到每一个伍长,什长,和标长的名字,记住他们的战斗作风和行事习惯,有的时候它就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一样,在整个正面战场之中,能够进行完全正确完全合理的安排。
但是有的时候他又会表现的极为大胆,极为出格。
比如说当大部队在南源岭一支中部队撤回三百里之外而,他却独自一人领着三千普通的步兵埋伏在食物水源皆是十分短缺的山林之内,这样极其危险的举动,一旦被发现几无回天之理。
但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当时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那三千人并不是为了包抄!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也知道,三千人包围几十万大军显然是一个很可笑的举动,但是这样做却有着这样做的意义。
先是落石头,并且架设起阵法,堵死对方的退路,继而放火烧山!
后方无路可走,两侧山火齐齐烧起,为了活命,蛮族军队不得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向西面山谷的出口逃窜。
仓皇逃窜蛮族军队,面对好整以瑕养精蓄锐了许多天的南唐军队,即便在肉体上也是有先天力量上的优势,同样发挥不出来五六成。
那一战的结局可想而知,敌方整整300000大军被人被季时语几乎完全歼灭,所剩无几残余的部众在数位蛮族法律定高手支援之下才得以消灭山火,打通退路,重新撤回了南疆以南的地方。
这一场战争终究是让那些不可一世的蛮族军队蛰伏了起来。
他们虽然还未彻底的选择退回天单天断山脉以南,但是在自家那些突兀的消失的行动高手们重新回来掌控局面之前,就一日不肯回到天断山脉以南,南唐王朝面临的威胁就依然存在。
但是他终究只是一个星极境,他终究只是一个将军,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有限了,至少那些天纹境,神象境,弦动境的高手,不管他统领多少人的军队,都没有办法对那些人产生任何的威胁。
只要他们在,蛮族就在,他们在蛮族的军队也会在这样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如果不能来个釜底抽薪的话,是永远都没有办法解决的。
“如果姜宁那家伙在就好了。”
有时候记时雨的心中经常会这样想。
以他的修行天赋,事到如今应该也能够干掉一些实力相当强悍的修者了吧?
至于那些比他更加强大的修者,自有更高层次的人来应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并不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饮了一杯茶,季时语心道:“这传承得的终究还是太晚了一些,如果能再给我十年,如果能再给我十年……:
他举杯仰头一口咽下了喉间的热茶,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时光也永远无法倒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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