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是个躺在床上等死的废物也便罢了,可你是谁啊,你坐拥一浮梦楼,手指动一下四国都要震一震,怎么,什么都有了的日子过得太无聊,就想看看我是如何被你蒙在鼓里毫不自知,看我内疚,看我纠结,这样很有意思,是吗?”
墨千玦眉心完全皱在一起,痛苦地摇了摇头。
瞒着她是不假,可他心里从来没有过这些想法啊!
“我代替夙星月嫁进来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在露湖边,在夙家屋顶,在晚阳山,在醉三生,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跟我说,可你提过一句吗?呵——还给我送喜服,给我准备谢客礼,可笑的很!怎么,是怕我一个小小庶女,丢了你的脸面吗!”
朝歌虽然气急了,但还是没提一句鬼殿,潜意识里她是知道的,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东西不能说。
“不是的夫人!不是的!”
余谷跪着爬过来,拉住朝歌衣裙的下摆,“夫人嫁进来前,所有东西都是世子亲自过问安排的,余谷跟着世子很多年了,旁人不知,但余谷能用性命保证,世子对夫人,绝对是真心的啊!谢客礼里的同心花和并蒂莲都是世子亲手,一个一个捏出来的啊!”
余谷急得都忘了尊卑礼仪,就怕夫人误会了世子。
“真心?”
朝歌用力拽走被余谷拉住的衣摆,“世子如此的真心,我可受不起!”
人在气头上,看问题的角度会发生变化,要么豁然开朗,要么就钻了牛角尖。
朝歌就是钻了牛角尖。
“十二都天门阵你会破吧?以你的身手,就算带上我这个拖油瓶,要跑出甬道也是轻而易举吧?那青铜树说不定你早就看到过了吧?世子真是好算计,就为了让我欠你一个救命之恩,为了看我如何把你放在心上,患得患失,居然不惜用性命来演戏给我看,这出戏,可真是精彩呢!”
“不是的……”
墨千玦小声开口,还不等他多解释一句,胸口涌动的血气又阻止了他。
墨千玦伸手擦去嘴角溢出来的血丝,看着朝歌的眼神透着祈求,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纵使这院子位置偏僻,可奈何这一大清早的,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没一会,小桃、洛水、丑儿、苏白白、阿灭鱼贯般涌进了屋子,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朝歌赤脚踩在地板上,披散着头发,小脸涨红,眼神摄人。
对面站着的是墨千玦,一身轻薄的亵衣,连外裳都没披一件,脸色白得吓人,与之对应的,那双猩红的眼睛,如阎罗一般。
余谷跪在朝歌腿边,铜盆,水渍,鞋袜凌乱地扔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了……”
苏白白走上前,想要来打个圆场,毕竟以现在这两人的身体状况,都经不起闹腾啊!
“大清早的,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慢慢说?”
苏白白说着,拉起跪在地上的余谷,“余管家,赶紧去吩咐厨房把早膳端出来,有什么事大家边吃边聊嘛……”
余谷也知道苏大夫是在给大家找台阶下,赶紧爬起来,“我这就去,这就去……”
“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回事,平日臭丫头惯着你们还真当自己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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