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听着,就算大将军府不再执掌兵权,不涉朝政,但墨大将军对我南阳的贡献不容磨灭,永安王的爵位不容蔑视,从今日起,不论是谁,胆敢找大将军府不痛快的,通通发配充军,严惩不贷!”
南阳帝声音中气十足,很有震慑力。
“谨遵陛下圣谕——”
一群人又是整齐划一地开口,不管背后如何,至少被皇帝这么一敲打,这群人是不敢在明面上找大将军府的不自在了。
板着脸训完话,南阳帝居然端起酒杯,一脸和蔼地冲着朝歌开口——
“说起来,我该唤世子妃一声弟妹,今日是四哥招待不周了,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弟妹勿怪。”
“谢,谢陛下!”
朝歌战战兢兢地起身,手抖得把银杯里的酒都撒了大半,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就算了,居然还忘了行礼。
给人感觉是没见过大场面,这会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了,丝毫没有大将军府主母的气度。
但只有洛水和墨千玦能看到,这丫头手心里还拿了一个花生正在剥壳呢,哪里有紧张的样子。
而且朝歌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她表现得越慌,越没见过世面,忘了行礼这种小事,就没人会追究了。
朝歌低头喝酒的时候,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这老东西故意弄了这么一出,敲打旁人是假,其实是为了敲打大将军府,想让自己这位世子妃明白——
作为一国之君,赏你大将军府几分薄面,你们才能在这安阳城体体面面地活下去,若惹我不快,那永安王也好,镇国大将军的头衔也好,统统只是虚名。
能让你一个世子妃坐上次席,就最好识趣儿一点,否认让你滚回那个小角落也是轻而易举!
酒水饮尽,朝歌眼中又恢复了懵懵懂懂的样子,仿佛完全没明白南阳帝是什么意思。
坐在朝歌斜对面的夙正渊,虽然已经努力在克制了,但还是看得出有几分愠怒。
虽说朝歌是庶出,但毕竟是夙家的女儿,在这种场面表现得胆小拘谨,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夙家定是会被笑话的。
“弟妹这就见外了,快坐吧,尝尝这些饭食可还合口味。”
王皇后适时开口,笑得尊贵又得体,着一身宫装,头戴凤钗,雍容华贵。
先皇后是太子周稷之母,但就在周稷册封太子前一年,突然染上了怪病,硬是撑到看着儿子被立为太子,才咽了气。
两年后,王贵妃被册立为皇后,执掌凤印。
王皇后生得美丽,是那种大气的美,美而不魅,得宠多年但并不恃宠而骄,加上三皇子素来优秀,所以南阳帝提出立她为后时,朝堂内外没有任何反对之声,一切水到渠成。
三皇子和王皇后算是相互成就。
在王皇后登上后位之前,三皇子虽有治国之才,但顶多只能辅佐君王左右,但从母妃贵为皇后那一刻起,三皇子就有了继承大统的资格。
于是乎,三皇子就成了太子一党的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近些年,三皇子考察民情、治水患,除瘟疫,做成了不少事,势头越来越盛。
南阳朝中已成两位皇子分庭抗礼,彼此抗衡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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