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抬眼看他,这是自文笙离开以后,第一个向她询问文笙近况的人。
“好?你指哪方面的好?”
文简愣了愣,不明白陆倾梧的意思。
“家破人亡,鸠占鹊巢,是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好。”
文简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可她如今在山上种花采药,心境平和,倒也不能说不好。”
“她……若想回来,文家永远都是她的家。”
家?
陆倾梧眼中有一丝哀伤,父母和祖母枉死,自己遭了算计差点被人玷污了身子,这个家,对文笙来说还算是家吗?
陆倾梧没回应文简,这是文笙自己的事情,她没法替她做决定。
半晌,陆倾梧抬眼。
“文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便要离开了,光天化日的,被人瞧见了总是不好,我想,文公子也不想与我扯上什么关系,对吧?”
陆倾梧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只要有我文简在一日,便不会让你伤害文家一丝一毫。”
陆倾梧轻轻勾了勾唇角:“那便记住你今日的话。”
言罢,陆倾梧提步走出了巷子,徒留文简一个人还在巷子深处,他定定地看着陆倾梧的背影。
这个女子,果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
出了巷子,陆家的马车已经到了路口。
陆倾梧现在除了每日去璎珞院,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马车便直接回了国公府。
“咳咳!”
不远处的一架马车里,一阵闷咳声传来。
“人已经平安到家,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咳咳咳!”
温煜楼一手握拳抵在唇边,便是他已经在极力压制,但还是抑制不住那凶猛地咳嗽。
谢文渊递过一个药瓶:“人你已经看到了,赶紧把药服了睡一会,我们天黑之前要赶到别院。”
那药是谢文渊师父配制的,会缓解温煜楼的咳嗽,只是这药服下人便会犯困,温煜楼今天一大早就等在学塾附近,他担心她,怕她受欺负。
为了能保持清醒,他不敢服药,万一他睡了,没看见她怎么办?
直到她从学塾出来,直到文简拦下她与她交谈,直到她安然无恙地回到国公府。
他都一直在暗处看着,唇角始终微微轻扬。
那是他们家狡黠的小狐狸,那几个蠢笨的女子怎会是她的对手?
“萧楚,走吧。”
温煜楼饮了那药,胸腔里的那种撕裂感暂时得到了舒缓。
“那个文简,是否要留意一下?”
谢文渊看向温煜楼,文简不是个简单的对手,陆倾梧对上他,恐难有胜算。
“不必,文家尚不足惧,眼下的关键是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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