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目光冰冷,「至少你不可能无关。我有一半神魂被困于禅院地下,此事难道不是你所为?」
云中君笑而不语,「所以公主殿下此行,是来向老夫寻仇的?」
「我并不是来找你的,」嬴抱月目光停留在王座下的女人身上,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王后服饰,肚子大得可怕,肚子内有东西正在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就要临盆了。
「抱月,那就是前秦王后!」
李稷曾经夜探过王后宫殿,虽然没有看清云中君的模样,却记得耶律静的模样。
「那个孩子就要……」
此时
他也注意到了王后肚子里孩子的胎动,看那胎儿的大小,这不是小产,鬼胎已经瓜熟蒂落,前秦王后已经出现了生产的前兆。
然而这个地方没有产床,没有产婆,只有神志不清的孕妇。
前秦王后看上去意识模糊,不知道云中君对她使了什么手段,令她连疼痛都意识不到。
就在云中君对他们讲话的这段时间,耶律静身下的血已经越流越多,之间变成了一个小血泊。
「她要生了,」嬴抱月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即便知道这个孩子不该诞生,她依然心惊肉跳。
这个大出血的状态让她不禁想起嬴珣母亲分娩时的画面。
「云中君,产婆呢?她的侍女呢?」嬴抱月厉声问道。
云中君望着王座下血流不止的女人,眼中居然闪烁着奇异的光,「那些人并不需要。」
那什么人才是需要的?
嬴抱月想起此人刚刚说的「等你们很久了」这句话,顿时毛骨悚然。
「我倒是没想到公主殿下那么慈悲心肠,」云中君微笑地看着嬴抱月,「公主殿下若是不忍心,亲自为这孩子接生如何?再厉害的产婆也比不过公主殿下医术盖世吧?」
「还是说……」
云中君直直望着嬴抱月,意味深长,「公主殿下巴不得自己这个侄子生不下来,就这么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呢?」
嬴抱月握紧李稷的手一颤。
李稷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中警铃大作,「住口!这根本不是前秦王的孩子!是你和王后私通后怀上的罪孽,根本不该出生!」
「罪孽?你说他是孽种?」
云中君目光冷下来,看向嬴抱月身边的男人,「没想到啊,被叫着孽种长大的孩子,有朝一日也会叫别的孩子孽种。昭华,你果然长大了啊。」
「被当成不该出生的孩子是什么感觉,你难道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李稷瞪大双眼,幼年的记忆浮上心头,他不禁后退一步,汗如雨下。
「阿稷!」
嬴抱月猛地惊醒,意识到云中君每句话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每个字都是针对他们两人内心深处的创伤,步步紧逼。
这个男人,极善于操纵人心!
「阿稷,」嬴抱月伸手抹去李稷额上的汗珠,「不要多想,你和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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