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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说话。”任尚书在门口顿了顿,左右看了看。



曹先生忙将门帘挂起,紧几步进屋,再支起窗户。



“先给我倒杯茶,我平复平复。”任尚书脱了鞋,坐到炕上,示意曹先生。



“饿不饿?先吃几块点心?”曹先生倒了杯茶给任尚书,又问道。



“不用。”任尚书一口一口,慢慢抿着茶,“皇上一向仁厚,议事之时,茶水点心,从来没断过,今儿时候长,中间还吃过一回羊肉包子,银丝小面。”



“明君哪,想想东翁今年才四十过八,真是好福气。”曹先生见任尚书气色精神相当好,一颗心虽说没落到底,也算落的差不多了。



“为臣子者,逢遇明君。”任尚书顿了顿,嘿嘿笑起来,“你说的极是,过了年,我才四十八岁!”



“身为幕僚,逢遇东翁,过了年,我才刚刚五十。”曹先生见任尚书笑的愉快,也笑起来。



两人一起笑起来。



任尚书抿了半杯茶,放下杯子,看着曹先生,笑眯眯道:“整整一个下午,议的全是户婚律,正正经经的议事,没别的。”



曹先生眉毛扬起。



任尚书嘿嘿笑了几声,上身前倾,压着声音道:“别的就不说了,大理寺的折子已经发回去了,过几天要重新议,回头咱们再一条条细说,这不急。



“有两件事。你我,得好好领会领会。”任尚书声音压得更低,“头一条,议到户绝承继的时候,你也知道,自从皇上上回说,在室女也该承继财产,这户绝,就宽泛了不少。”



曹先生不停的点头,律法的修订,刑部这边,主要在他手里处置,他比任尚书更清楚。



“可今天,皇上又提了两条,一是出嫁女,皇上的原话是:出嫁女亦是血脉,难道因为出嫁,这血脉就斩断了不成?婚姻结的是两姓之好,并非斩断一方,出嫁女难道就不祭祀生身父母了吗。”



“喔哟!”曹先生眼睛瞪大了。



任尚书嘿嘿笑了几声,“还有呢,说到妻继夫分,须立继子。皇上说,若是妻继夫分,则无须立继,若必须立继,这份产业,并非归妻承继,乃继子承继,说这一条,和继子承继,矛盾不明。”



“喔!”曹先生再次一声惊叹。



“还有呢!还是这一条,妻继夫分,若改适他人,所得产业,须归还夫家这一条,皇上就问,若是招夫呢?”



“喔嚯!”曹先生一拍桌子,又是一声惊叹。



“这一件,算大事吧?”任尚书嘿嘿的笑,“这还不算最大的。



“议到别籍异财,皇上说,儿孙若是白手兴家取财,或是仕宦俸禄所得,这些也尽数归于家长,全家可用,诸子可分,是不是有些奖懒抑勤?”



“喔!这事儿,可就大了!”曹先生吸了口气。



“皇上还提了些细则,就不细说了,都是这个方向,这户婚律,已经发回大理寺重新拟订,这一回,大理寺可有得忙了!”任尚书一脸笑。



“都是大事儿!”曹先生再吸了口气。



“还有件大事儿。”任尚书下意识的往窗外扫了眼。



曹先生忙站起来,挪到任尚书一边,俯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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