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虽不是文官之首,却胜似之首的右相,一个并无实权的勋贵之后,实在想不通右相为何会这么做。
;刘相自有打算,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不过是让那人在合适的时间出现,这件事便可以放手不管。
王之蕴说完转头问琼香,去国公府的礼可准备好了,这是陆凝嫁给他后回去的第一个年关,得早早准备好,省得到时候遗漏。
琼香忙应道:;相爷放心,该准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初二就能直接带去了。
陆凝歪着头,;准备了什么?怎么我都不知道?
自打她怀有身孕,王之蕴便又将掌家的事情揽了过去,她如今整日能做的就是喝喝茶,逛逛院子,顺道和几个嬷嬷唠唠嗑。
旁的没什么长进,身上的肥肉和八卦积攒量那是飞速增长。
;只是年礼,并没有什么特别,夫人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
王之蕴虽然是个男子,也知道妇人生产是生死大关,他心里既期待这个孩子,又担忧陆凝因此受苦。
;大夫说我身体好的很,我这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的,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
陆凝抚了抚小腹,又道:;不过最近我总想吃些梅子,就是寒冬腊月的无处买,可馋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王之蕴,旁人也许办不到,但王之蕴应该可以,他不仅手里有权,如今她嫁妆带来的那些铺子也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陆凝记得,王瑟曾说过王之蕴把一家江南的丝绸店换成了果子铺,现下不知还有没有梅子。
;小馋猫,晚些我让人送来。王之蕴无奈摇头,心想人家娶妻是娶个贤内助,他总觉得自己这妻是来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
奈何就是稀罕,累都心甘情愿。
年初一一大早王之蕴被刑部叫了过去,说是有些发现,希望左相能亲自过去看看。
王之蕴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后,王瑟独自回来了,一进门就跑到陆凝跟前兴高采烈的说道:;夫人,上次去江南抓回来那人招了,说他是受宣平侯指派才到漕运上,已经有五年之久,每年所得脏银五百万两。
陆凝还没说话,琼香已经惊讶的跳起来,;什么?五百万两?这么多啊!
王瑟啊了一声,;我听刑部侍郎说不仅如此,宣平侯还在江南有其他产业,都是靠着漕运起家,短短五年时间已经颇具规模。
琼香和琼落面面相觑,她们好歹也是在夔国公府待过,国公府的产业已经足够让她们瞠目结舌,但一年一项产业五百万两也是极多了。
;大周一年国库税收不过三千万两,一个宣平侯就能拿走五百万两,漕运还真是块顶级肥肉。陆凝啧啧两声,不是国库不能充实,实在是蛀虫有点狠。(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