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下厨,王爷见谅。”她柔声道。
她看见黎羽扯住衣服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握住他的手,道:“王爷说过月儿可以随时依靠你,但王爷不知道月儿也想要你依靠。”
黎羽终于抬起头,泪从眼角四溢:“月儿,母后没了,”声音显得那样无助。
朗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哭的就像个失去最珍贵之物的小孩,他口中喃喃道:“没了,都没了。”
彼时的她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味,只以为他是因为失去母亲而悲痛,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一天他失去了所有,所有的期待,以及最后的善良。
朗月唯有将他抱入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她告诉他别怕,什么都没了,还有她陪着,天塌了,也有她顶着,她让他照顾好自己,很快,她一定会救他出来。
他们相依偎取暖,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刻给对方安慰,这便是最长情的陪伴,至少此时的他们是美好的。
朗月离开大牢,清风早早在门外候着,她站在兵部门外,天空又飘起雪,今年应是雪年,不然这雪怎会过了一拨又一拨,可叹雪儿恣意飘,不知佳人心中伤,香兰替她披上大氅,“姑娘身上还有伤,莫冻着了。”
她略一浅笑,望向底头的清风,慢步上前道:“你这鲁莽的性子何时能改。”
他虽心里羞愧,但对上朗月还是将脸别开,不做任何言语,香兰看不过眼,在旁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姑娘救了你,怎的连句谢字也没有。”
“救出来有何用,赶明府上都被封了,我还不如去牢房陪着公子。”
“你说的这是屁话。”香兰被气得口不择言,但她心里也知道这是实话,今天一天,府上人心惶惶,有些贪生怕死之辈,怕牵扯下来,早早收拾走了,只留下他们几个与王爷亲近的,王爷平日待他们不薄,可真遇见事,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朗月上前道:“侍卫若真去了牢房,你家王爷吩咐的事又该谁做?”
清风瞬时激灵,“我就知王爷有脱身的方法。”
“能不能脱身倒要看侍卫如何掂量。”
朗月又道:“王爷让你去南门大街舍茶内,找一人,他说只要到那,他的心意便传到了,剩下的都交给那人去做。”
“清风侍卫可知那人是谁?”朗月问。
清风避开她目光,莫名哼笑一声:“王爷的事我哪会清楚,我只要做好下人该做的事即可,姑娘也不要多问。”
朗月从他话语间察觉到一丝怪异,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觉无论是他还是黎羽都有许多事瞒着她,这种感觉又太过深刻,无论她想怎样否定都不能视而不见。
“姑娘你怎么了?脸色为何这么差。”香兰担忧道。
朗月面色苍如白纸,从洞穴脱险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两宿未眠,她的身体已到极限,
苍白的唇微启,她笑道:“没事。”,却在转身之时瘫软倒地,她实在不想闭眼,可眼皮愈来愈沉,终是没了知觉。
果然,次日醒晨,官兵来王府抄家,所有人被赶了出去,王府大门也被贴上封条,城中百姓,受过陈王恩惠的都来此哭行,他们可怜这位皇子,如此为民着想,有道义的王,命途却多舛,他们哀叹他的不幸,歌颂他的为人。
往日深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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