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可以静制动,鲁王殿下挑事又不是您,您静观其变多加留意,您身边的人和事物忽然发生异常,极有可能是鲁王殿下发难,在此之前咱们在这里瞎猜鲁王会怎么办,又怎么应付,远不如事实变化之快,要我说,您继续养精蓄锐,我继续当红街蔡大爷,静观其变。”



梁仁想想也有道理,几年间他的麾下征集的也有先生,比如前往黄州奚家的章乐瑜,在梁仁看来不比蔡谦差,那殿下为什么还要频频的来见蔡谦,要的是蔡御史不再偏向鲁王的态度,留下他的几句话,倘若蔡谦离开南兴翻脸无情,梁仁制约他也不麻烦。



他起身告辞,蔡谦送他几步,脚步就要出门的时候,蔡谦忽然又道:“还有伯夫人周围的人和事物也发生异常的话,也应该是鲁王发难,伯夫人柔弱不比殿下,还请殿下多多上心,让这事早早过去,您和伯夫人早得安宁,我早还家中,这就要过年了。”



说话的时候察言辩色是御史的习惯,蔡谦把晋王的面容收入眼中,“伯夫人”这三个字简直就是灵丹妙药,柔和带着光亮闪过晋王的眼眸,这一刻这个青年他快活极了。



伯夫人也同时是洪水猛兽,梁仁往下听到鲁王可能向伯夫人先发难,神情死板板的可以吃人。



蔡御史暗暗的叹气,这全是当事人没有自主出来的表情,可怜的当事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情起伏与鲁王的关系或许不大,与承平伯夫人有关才是。



送走梁仁,回来歪在锦榻上,蔡谦不像刚才所想的细细欣赏榻上刺绣,梁仁说张汇青扣在王城,丁乌全也在,鲁王的人手比如文听雨这是小事,要放也成,要杀也成,只是两位御史该怎么离开才好。



蔡谦知道其实是暗指三位,包括梁仁以请求姿态出主意的自己,他抬眼看房顶,又看到满眼的绘画,这该死的老鸨可真有格调,房梁上你绘什么春宫。



这不是干扰人吗?



抱怨般的反复念叨着受到干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跳到地上,蔡谦哭笑不得的神情:“我,只怕也打扰晋王?”



他脑海里想着关于承平伯夫人在晋王内心的地位已成定论,可是当习惯御史的人,一天不拿到证据一天那征询就如影随形的随话而出,现在回想刚才的谈话,不是晋王一会儿为承平伯冷静,一会儿为伯夫人而抓狂。



一会儿说到承平伯,一会儿又说到伯夫人的,正是蔡御史本人。



谈话由他掌握的那部分,全被他又用在征询的上面。



蔡谦气呼呼的倒茶给自己,喝一口热的,放下不要,找出不久前喝剩的茶,喝一口温的,放下不要,索性打开窗户把脑袋伸到北风里,呼呼的吹了个透心寒,他觉得自己重新冷静,带着舒坦缩回脖子,慢悠悠的靠在锦榻里面,想想怎么把包括自己的三个御史无事人般的送走。



嗯,我自己是很好说话的那个,我抬腿一走也就了帐。



可是张汇青呢?



丁乌全呢?



他们未必肯善罢干休,可他们不放过这件事情,势必把自己重新卷进来。



蔡谦换个姿势继续歪着,打算良久的沉思直到他找到突破口,房门被敲响,长安过来传话,他满面春风的道:“蔡大爷,我家爷让我告诉您,消息动了,毛太宰夫人刚刚向殿下书房里提出行程,她和京里的姑娘们后天动身返京。”



蔡谦满意的开始喝热茶暖暖身心,强制性的冷静现在不需要了,焦躁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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