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地走来,“姐儿。”



那端水进来的红浅则更是打翻了瓷壶,怔怔着支吾,“姐,姐儿.......姐儿,您终于醒了。”



轻玲忙不迭地往外赶,“奴婢得去告诉王爷。”



王爷?



她微一出神,后又恍惚过来。



是了,叔父成了靖王,再不是从前的二老爷了。



只是这样的称呼,还有这些久别重见的容颜,让她自有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



她默默想着,欲撑起身子,惊人的疼痛从手指手腕传来。



卞娘大骇,“使不得,使不得,姐儿,您手全是伤,方才令大夫与您包扎好了,可万莫再触碰了。”



卞娘小心嘱咐着,那夺门而出的轻玲,惊呼一声,“王爷,您来了。”



沈安雁的心被此提了起来,她怔怔望向门口。



那光影之处有一道灰色的人影急奔而来,随着那橐橐步声渐进,身披锦袍的沈祁渊一跃而进,迈着惶惶错乱的步伐。



沈安雁先是看见他的鞋,然后抬头才撞入他的眼。



那目中的思念和愧怍令沈安雁涌上一股矫矜的委屈,似涨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席卷着她全身的痛处,让她隔着遥遥的距离,嘶哑地唤:“叔父。”



声音委屈极了,像是濒死的小猫叫。



沈祁渊听得心中大恸,端着药跌跌撞撞地走进。



他的眼眶发红,却顾不得,只替她拭泪,“你瘦了,一日的光景,你竟瘦了那般多.......”



他说着,语气突然狠戾起来,“是那林贼!我定要好好折磨他!他竟敢如此大胆!”



沈安雁不语,只是低低地哭,声音听得沈祈渊无措又心疼,“可还好,可是还疼,还难受么?是我不好,我不该找你出去,明明林淮生还未缉拿归案。”



沈安雁摇了摇头,酸涩感觉充斥着她的眼,她眨了眨,泪水滚滚如注,“你只是见我好奇,只是见我所想罢了,凭何能怪到叔父?”



说着欲执手替他拭泪,只是那裹着白布的手上面血迹斑斑,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沈祁渊亦沉了目光,“囚你的歹人,已经羁押在牢,等我奏疏上去,皇帝批复,不过几日便将他斩首。”



沈安雁见他神色狰狞,虽听闻一人死去心中有些同情,可她亦然知晓,这皆是因果报应,故而并不劝,只是转而让他消气,“叔父可曾用过饭?”



沈祁渊摇了摇头,“我哪还顾得了吃饭,我翻遍了京城,都没找到你。”



见二人私语,卞娘众人便不在旁打扰,默默退了出去,阖了门。



沈祁渊不闻,只是一心望着沈安雁,然后想起似的,将药递到跟前,“这是大夫开的药,你才受了惊悸,又服了那么多的软骨散,得需好好调养。”



他说着,又掏出蜜饯,“良药苦口,我怕你受不了。”



沈安雁在床上虚弱地笑,“我哪里怕苦,就怕人生太苦。”



人生的苦可比这药苦得多。



沈祁渊见她兀自想,只劝她,“好好养病,无须多想些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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