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沈安雁半分严肃半分调侃地说。



可也叫红浅听得眼圈通红,嗫嚅着:“是奴婢不好,奴婢拖累了姐儿。”



沈安雁扶额,深感古语所言扶不起阿斗是何等无奈。



“事已既此,追责是定要的,只是你也应当学会沉稳,三思而后行,若是真不明辩是非,亦有卞娘与轻玲在,你也可问一问她们不是?”



红浅点头瞬间又是垂下一滴泪。



沈安雁盯着这晶莹的水珠,想起自己倒是许久未曾哭过了。



便是极难受时,她也最多红了眼眶。



因她明白,大家都是掺着利欲私信苟活于世的,发生何事也只会偏帮自己。



而旁人遭了罪,纵使旁人哭得昏天黑地,稍心善之人会提点抚慰几句,剩下的便只闲事莫理罢了。



所以,像红浅这般哭泣,将情绪外露.......是童稚所为,转圜不了任何事。



红浅她还是不明白。



沈安雁心中喟然,看向红浅,“这事,你去解决。”



坐在杌子上的红浅一怔,张着红眼看向沈安雁,“姐,姐儿。”



沈安雁雪白的面孔上,凤眼微扬,“赵括论兵头头是道,可用兵不行,致以军败,而你亦如赵括,只懂却不懂如何做。”



红浅惶恐着踯躅,抬眼欲拒,可话到嘴边终是说不出来。



三姑娘说得没错,此事因她而起,便要因她而止。



况她不能辜负了三姑娘对自己的信任。



亦不能日后拖了三姑娘的后腿。



想入云云,红浅定下决心,起身伏惟在地,“姐儿,奴婢知道了。”



沈安雁神情柔和下来。



卞娘也不再板着脸色,叹一口气,“你可想好什么对策?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沈安雁一愣,问:“卞娘,你这话是何意?”



卞娘回她,“姐儿,您方才走时不是让奴婢去查这小芜的底细?奴婢查了,小芜从前曾在大姑娘房里做过事。”



沈安吢?



沈安雁并不觉得会是沈安吢。



沈安吢做事一向敬小慎微,断不会让人寻到她的错漏。



纵使这次她们亏损巨大,但沈安吢不会为此葬送她的好名声。



而能这般做的唯有顾氏或是早在外宅的沈安霓。



沈安雁更倾向后者。



因为顾氏不会蠢到让自己的女儿去受这样的诋毁。



沈安雁默然想着,夕阳低斜,将她的并拢的十指笼在一团光雾中,而她的神情仿佛被光照得寡淡下来。



但见她微微撩起眼睑,露出冷然的光。



“这个沈安霓倒是吃了一堑,涨了一智,不过,我没料到她竟到了宅子都不安分。”



轻玲不知沈安雁为何如此肯定,遂问了一句。



沈安雁这才回道:“卞娘可曾记得沈安霓受刑那天如何说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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