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奔波让他劳了心神,尔后又听到谢泽蕴那父王自领了圣旨让谢泽蕴去沈侯府,沈祁渊内心揣了些醋劲,所以在应付敌人的暗刺时岔了神,中了一刀,深深的划在胸膛那儿,很大的口子,当时都能见到皮肉卷出来。



如今都还发着高烧躺在帐中,所以为什么莫老太太这件事会有王爷掺和,便是圣上下达的旨意,让沈祁渊对这内没有牵挂。



不若,堂堂王爷会亲自去听审?



而这封信都还是沈祁渊强忍着痛慢慢写给她的,就是让她安心。



容止望着这信,想起沈祁渊的叮嘱,嘴唇翕了口,话语在舌尖宛转个度,“三姑娘放心,王爷没事,他是担心你有事,所以三姑娘且要照顾好自个儿,这样也令王爷不至于分心。”



这点道理她明白。



不过沈安雁还是叹了一口气,“当时他回来,你们应该拦着的,战事吃紧,国库紧缺,并且才发了洪涝,实属内忧外乱,他不应该回来的,会累他心神。”



容止笑了笑,嘴角在烛影里有些落寞,“道理是这么说,可感情冲上颅内谁管得那个,都随心所欲罢了。”



是想想,若是前些时候,沈祁渊那边捎来了信说不好,她会如何,可能不会等沈安吢自投罗网,当即替祖母伸张了冤屈便快马加鞭朝他赶去。



她默了默,削肩长颈映在窗纸上像是皮影戏般虚幻,但见她微微睁眼,睫毛如蝶翅战栗,“所以........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容止你一定要告诉我。”



容止颤了颤,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问:“三姑娘为何这么说。”



沈安雁面上带了些郁色,晃眼再瞧,又仿佛是烛光落在上面的孤影罢了。



“是问,若是你的心上人出事,你会不想知道吗?”



她的声音轻轻淡淡,在夜凉如水的冷风里灌彻回肠,惊掠起容止的心弦。



“若是众人都晓得他蒙了难,就你不知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活在一个被别人编织出来的虚妄的壳里,或许会有一时的快乐,可之后呢,若是心上人平安度过,大抵便如风沙一散没了踪迹,若是不能呢?谎言总有戳破的一天,那时该怎么办?是比当时就知晓更伤心更难过,并伴着恨和悔意。”



她的话像是打更的梆子一下一下的敲得容止脑子懵懵地,他以为她似乎是晓得什么了,可是却又听着她轻轻一叹,“所以,你得告诉我,不然我会恨你。”



她的恨没有力量,因为对于容止来说,她不过是主子的女人罢了,于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是她的话却分外有力,仿佛敲山震虎,令他呆愣了片刻,独望着烛火悠悠,惟余莽莽。



沈安雁见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悬,刀割似的感觉猛然袭来,“你怎么不说话?是叔父出什么事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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