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林浣怎么会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发丝被狂风吹得有些凌乱:“已经上了这条船,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从明日起,加派人手跟在程家兄妹身边,以防万一。”
“属下领旨。”
次日清晨,程安带着程玉茹从明玉铺出发赶往林府,他们坐着马车行驶到丛林之中,瞧见地上有几摊血迹,两人均是感到一阵担忧。
因为昨晚林浣离开的时候,走的也是这条路。
程玉茹下意识的看向了四周,空旷的视野并未看见异象。
“加快步伐,林兄若是出事了,那我们就将会变得举步维艰,寸步难行。”程安朝着马匹挥了一鞭子,脸色格外的阴沉。
几个时辰之后,两人赶到了林府,问过了下人才知道,原来早在昨天夜里,林浣就已经回到了府上。
得知这个消息,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正准备去找林浣问问情况,却被一个中年妇人给拦住了去路。
此人是林浣的姑母,也是府上的管事。
“二位是来找贞娘的吧?实在不巧,贞娘旧疾复发,今日不便见客。”她对两人行了礼,缓缓说道。
程玉茹迎上前,询问道:“不知贞娘得的是什么病?我家中正好有一位苦研医术的丫头,若是方便的话,可叫她来府上为贞娘看看。”
“姑娘这番好意,我们心领了,贞娘的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治得好的,请再多的人来,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一切都还没做呢,你说这话未免有些太独断。”
姑母低下头笑了笑,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贞娘这病啊,只有在遇到不乐意见的人时,才会突然爆发。”
言下之意便是,贞娘根本没病,只是用次借口来打发他们罢了。
程安有些不解,随即问道:“我们这才刚来,你就立刻出现了,有些太巧合了吧?”
“这不是巧合,而是天自有定数,你要问的东西,迟早会害了你,二位还是趁早回去吧。”
来这一趟不易,程安岂会放弃?
他拉着程玉茹,准备硬闯贞娘所住的地方,却不料周围突然聚集了几个手持家伙事的下人,顿时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林浣从大堂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立即呵斥了一声。
这些下人虽是扔下了手中的家伙事,却仍然围着两人没有退缩,他们的视线不断的看向姑母,似乎是在等着下一步的指令。
姑母转过身,对林浣说道:“侄儿,今日之事你不宜插手,昨夜算你侥幸,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府中,贞娘传有口令,不许你再插手他们的事情。”
“姑母,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选择了,就绝不后悔。”林浣穿过下人,与程家兄妹站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姑母的脸色愈发的凝重。
她突然一抬手,几个下人便齐齐走上前,欲将三人给控制住。
“程兄,今日之事我并不知情,看来你们得提早离开了。”林浣神色冷冽的看着眼前的下人,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人说道。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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