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摔得狠不狠?”听说是有人摔伤了,温生南的脸上当即浮现出歉意来。



毕竟刚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态度有点恶劣。



“还好,皮外伤。”宗儒麟扶着梁荆宜走到水管处,他拿起那根炊事班平日里用来洗菜的塑料软管,“来,冲洗一下。”



梁荆宜扯住迷彩裤,不让其下滑,并将裸露的右腿弯曲,任由宗儒麟拿着水管冲洗。



“小腿被大的煤渣,硌了两条口子,正往外面渗血。膝盖上面有一些黑点,似乎是煤渣,镶进了肉里。”宗儒麟边用水冲洗,边用手不停地搓揉着,“不行,我带你去营部军医那里瞧瞧。”



“赶紧去,我给你俩做病号饭。”温生南说完,又朝里面喊,“梁华国出来把煤渣整理一下,刚才二连的那个孙子骑个破给养车,特么的把我们的煤渣,撞得到处都是。”



营部的瘦高个军医被堵在二楼的卫生所里,他与宗儒麟算是老熟人了。



此时,要是他说“我赶时间吃饭”,一是面子上拉不下来,二是有损医生救死扶伤的医德医风。



想到自己军医的身份,他宽慰了自己一句:吃饭晚点就晚点,救人要紧。



瘦高个军医让梁荆宜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他握住那条受伤的右腿,左一扭,右一捏,问其感觉如何?



经过确认,梁荆宜没有骨折,只是皮外伤而已。



在用双氧水清洗了伤口后,他将一瓶粉末状的云南白药,拿给一旁站着的宗儒麟:“这么严格干嘛,他又不是你亲弟弟。记住了,早晚各涂抹一次。”



“严是爱,松是害。”宗儒麟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谢了,孟哥。”



那香烟的牌子是沉香的,梁荆宜知道大多数的班长们都是抽这种牌子的烟,营部的军人服务社,零售价两块五。



“烟就不抽了,我去吃饭,有空了再聊。”这个叫孟哥的瘦高个军医,连卫生所的门也不关,就噔噔噔地跑下楼了。



从营直二楼的卫生所下来后,宗儒麟不由分说地背起梁荆宜就走,回到四班宿舍,他拉出靠背椅:“你先坐着休息,我去炊事班拿病号饭。”



梁荆宜“嗯”了一声,趁宗儒麟离开,他从班长的床铺下面,拿出自己的小板凳,把屁股从靠背椅上,挪到了小板凳。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其它班的老兵们看见了,背后说他这个新兵蛋子没个鸟数,敢坐在班长的椅子上。



作为一个新兵,在老兵面前一定要保持低调。这么一点警惕性,他还是有的。



不仅是四班的俩老兵和杜军安嘘寒问暖了一番,而且当陈进文知道消息后,他约上六班的蒋古日,也一起过来了。



为了避免事态扩大,防止连队领导听到风声后追查原因,从而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宗儒麟让梁荆宜不要说自己是跑障碍摔伤的。而说是在器械场做单杠时,从杠上掉下来被沙地里隐藏的石头给磕伤的。



梁荆宜自然是懂班长的意思,所以当陈进文和蒋古日问他是怎么搞伤的,他便按照宗儒麟所教的,说是因为自己不小心,从单杠上面掉下来摔伤的。



所幸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况且摔伤的理由,足够光明正大,一直到晚上熄灯,也没有一个连队领导知晓这事。



睡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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