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会因为东林党的事情,令朱由校有些身心俱疲,这位刚刚当了三年皇帝的年轻人仍然远远未能领会到其祖父万历皇帝和太祖父嘉靖帝的御下精髓和玲珑手段。



连续几天的阴冷天气也让皇帝的心情带了一丝阴霾。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木匠钻子置于地上,朱由校有些心灰意懒:“做个什么劳什子皇帝,吾就想着每日休闲的做做木匠活,过几天清闲日子,那些个文臣百官,大儒世家就是不让朕安然放松,变着法的来上奏相互倾轧,仿佛朕休息上一两日,便是天大的罪过一般!”



“皇上,要不咱去御花园转转?”王体乾这几日跟在皇上身边,着实提心吊胆,稍一不注意就是雷霆怒喝,本来就已经被上奏参了折子,要不是皇上身边缺少体己人照顾,王体乾都想着躲到家中抱着伶俐丫鬟休闲去了。



“这大冷的天,转什么转?”朱由校皱着眉头,看到王体乾畏畏缩缩的样子,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是桃花开了,还是梨花放了?你王体乾脑子里每天想什么呢!”



“奴次该死、奴才该死!”王体乾被天启帝训斥两句,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一般这也是宫内几个大太监的共识。



天启帝心软,一般奴才犯了错,先跪下磕头认错,便是能大错变小错,小错变无措



“如果是魏忠贤在,早就给朕变着法找些乐子玩了,”朱由校摇了摇头:“你们呐”



“对了,”朱由校说着,好似想起什么:“春寒料峭,皇后那里你们一定要好生照顾,不要出了岔子。”



“奴才都按照陛下的吩咐,安排的妥妥当当,”王体乾讪笑一声,犹豫了一下才道:“就是皇后娘娘这几日的心情也有些不佳。”



“嗯?”朱由校扭头看向王体乾:“有什么事?”



“奴才不敢说”王体乾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语气颤颤巍巍。



“狗奴才!”朱由校有些着急,皇后张嫣现在是整个内宫的心头肉,事关皇后就算是平日里有些不着调的皇帝也急迫起来:“快说,朕恕你无罪!”



“昨个儿,奴才去给皇后娘娘置办皇子皇女将来需要穿戴的物件,无意间听到皇后娘娘和手下宫女说的两句闲话,”王体乾低着脑袋,语气呐呐。



“捡重要的,直说!”



“是是是,”王体乾抬起头,提高了些许音量:“皇后娘娘说,皇家内务,却被外人说三道四,魏忠贤再怎么说也是皇上您的奴才,哪里轮得到那些内阁大臣说三道四?一天天管天管地,也不见把大明朝的万里江山治理的升平万里,百姓安居,劳烦皇上依旧每日操劳,倒是每次遇见这种后宫内务小事上,那些个大臣倒是一个个跳出来,义正言辞的上奏进谏,恨不得将皇帝数落得一无是处,才能使他们落一个青史留名的好事!但是一个个办起具体的事情来,就开始双手束之,大谈礼仪道德,空口说玄,不见济世实务!”



“大明朝依旧是皇上您的大明朝,内宫万千个奴才是您一个人的奴才,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要进谏要抬棺入朝?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王体乾竹筒倒豆子一般哗啦啦一股脑将魏忠贤事先交代给自己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朱由校半天没有开口说话,王体乾也不敢抬头起身,半晌汗水已经打湿了地面。



“起来吧,”朱由校的声音带了一丝无奈。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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