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牧谪,沈奉雪依然会是那个受三界无数人敬仰的玉树芒寒沈圣君,他不会孤身闯入火架,将一个浑身脏污人人喊打的孩子拥在怀里脏了华美的衣摆,不必因偏爱他收到虞星河嫉恨,更不会手无寸铁地被魔修拽下神坛灵力枯竭而亡。



牧谪甚至心狠地想,如果他师尊真的有那些记忆,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任由他在火架上烧死,好了了这悲惨结局的源头?



牧谪死死咬着牙,才没有将已经到嘴边的话问出来。



就算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牧谪换了个角度去想。



不管那些记忆是真是假,他所身处的现在才是最真实的,他的师尊还活生生地在他面前,没有变成那具冰冷的尸身。



这便足够了。



牧谪的眸瞳中倏地浮现一抹幽沉的墨色,他几乎是阴鸷地盯着自己浸在水中的修长五指。



这一世,什么都变了,而变化最大的便是这双已经能拿得动剑的手。



记忆中的此刻,他应该还是在埋骨冢中,日复一日地练着那可笑的剑招,身体中毫无灵力,只是一个寿命只有百岁的凡人,无论什么全都要师尊护着的孩子罢了。



而现在,他已学了十年可斩杀妖邪的剑,而修为也到了常人望尘莫及的元婴期,但凡他有点脑子,就不可能让事情再像记忆中那般发展。



牧谪眸色沉沉,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沈顾容还在担心他徒儿又哭了,疑惑道:“牧谪?”



牧谪微微偏头,整个心思都在思考要如何为师尊排除上一世的危险,因为沈顾容也看不见,也没有像寻常那样伪装出温柔的笑容。



他面无表情地将脑袋在沈顾容温热的掌心贴着蹭了蹭,温声说:“师尊,我没有再哭了。”



沈顾容这才抬手将他的脑袋一打,淡笑道:“没哭有什么可卖乖的,你找谁讨赏呢?”



牧谪抿了抿唇,没说话。



天色彻底黑下来后,沈顾容才伸了个懒腰,披上衣服从温泉里出来。



牧谪默不作声地为他穿衣系带,仿佛是伺候惯了人似的,十分熟稔。



两人一身清爽地回到了泛绛居前院时,虞星河正坐在木阶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上一下地勾着,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



牧谪用发带将墨发高高束起,微微蹙眉:“你在这里干什么?”



因为那记忆的影响,牧谪现在对虞星河的情感十分复杂,他明明怨恨得恨不得杀了他,却很清醒地知道这一世虞星河什么都没做,且这么大了还和一个傻子一样,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沈顾容毫无威胁可言。



虞星河看到他们过来,眼睛一亮,拍拍屁股爬起来行了个礼,眼睛亮晶晶地说:“师尊!”



沈顾容微微点头:“嗯。”



虞星河看了看浑身水雾的沈顾容,歪头疑惑道:“师尊去沐浴啦?”



他说着,又鼓着嘴瞪了牧谪一眼,小声嘀咕:“你竟然又和师尊一起沐浴?”



牧谪冷淡道:“你再胡思乱想,我把你的那些话本全都撕烂。”



“我没胡思乱想,我只是很羡慕呀。”虞星河立刻摆手,他委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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