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朱由校又大声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却没人敢出来打断他的笑声了,就连刚才板着脸指责朱由校失礼的来宗道也站在列班里黑着脸默不作声,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事实在是太丢脸了。
“看看吧……看看吧。”朱由校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对着满朝文武大声道:“我堂堂大明朝,一省上缴的茶税竟然只有区区十六两,这点银子恐怕也就只够诸位在酒楼里请同僚吃顿饭吧,可这就是江南数省一年的茶税,诸位爱卿谁能告诉朕,朕应不应该大笑?”
金銮殿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茶税在开国之初可是大明一个重要的税种,比如弘治十八年的时候,就连象陕西这样的省份每年都能上缴茶税五万多两,就更别提浙江这样的产茶大省了,可就是这样一个产茶的大省,一年的茶税竟然只有区区十六两,这已经不是糊弄人了,这简直就是在打朱由校这个皇帝的脸啊。可就是这样一个今年刚上缴了十六两银子茶税的省份,竟然愿意和其他几个省联合起来愿意每年上缴两百万两银子的茶税,只求朝廷重新禁海,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别人的智商啊。
看到没有人说话,朱由校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诸位臣工都说说看,江南各省为什么宁愿多上缴两百万两的茶税也要朝廷重新禁海啊?”
大殿依旧一片沉默,朱由校冷笑道:“你们不说,朕替你们来说。他们之所以愿意上缴两百万两银子,那是因为他们担心朝廷也让他们象福建一样要开海,所以他们感到肉疼了,他们慌了,所以宁愿花钱消灾也要抢先堵住朝廷的嘴,是这样吗?”(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