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听着旁人的故事,才能痛痛快快的流泪。
她的母妃也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姓宁,安宁的宁。
但是,最后走的时候,什么都什么体面都没有,被烈火烧成一具黑黝黝的尸体,露着森森白骨。
她在玄武门前,还没来得及看清她额头上的美人痣,她就被抬走了……
到如今,她也不知道母亲的骨灰都洒在了哪里。
宇文译看着她泪如泉涌的模样,慌乱不知所措。
急急安慰道:“对不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惹你伤心的,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奕儿抬头去看宇文译,一双杏眸盈满了泪水,她急忙擦了擦眼泪,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个就喜欢哭……”
宇文译皱眉,他很少很少看见奕儿哭的。
奕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反而去安慰宇文译,转移话题道:“算了,你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静淳皇后在天之灵,希望你多笑笑的。”
宇文译抿唇,又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温言道:“我也希望姑娘多笑笑,姑娘笑起来,此花儿都好看……”
海风轻轻吹动他们的衣袍,她的墨发被风吹的凌乱起来,一下一下的略过他的脸颊。
奕儿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就找到赵家的罪证的?”
“也不难,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离开逸城王府时,给了两张赵家的私章银票,于是我便从兴泰钱庄查起,可惜兴泰钱庄被灭口,我和容大人便从和兴泰钱庄密切的商帮查起,后来就要感谢一个人了。”
“谁啊?”
宇文译抬眸,看着奕儿道:“赵凌风。”
奕儿微微诧异,又问道:“他?他怎么可能帮你呀,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他给本王抓到了一个人,就是给兴泰钱庄铸钱的匠人,这人是个精明的,提早察觉了,事情有变,提早离开了兴泰钱庄,被抓到后索性全都招了。
他又把商帮里的人供出来几个,无非是一顿严刑拷打,商帮也招了。”
奕儿点头,又问道:“那黄金造假的事呢?不是说前面已经验过说是真的黄金了吗?”
宇文译摇摇头,继续道:“本王之前一直疑心这一点,后来本王亲自派人又验了一遍,发现那雕塑只有外壳是真的,上次验时就只验了外壳,后来宫里的炼金师招认收了赵家的贿赂。”
“原来如此,赵家就是太贪了,要来权势荣光,还想要滔天的富贵……”
宇文译叹息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长安城一贯这样,尔虞我诈、云波诡谲,倒不如塞外风雪纯净。”
奕儿伸手把捋了捋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红唇轻启道:“我之前还特别想来长安呢,可惜来了以后又觉得长安再繁华,也不是自己的……”
说完,奕儿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宇文译道:“对了,你这几日可曾见过南赎?我很长时间没见他了。”
“不是你很长时间没见他,而是我们一群人很长时间都没见过姑娘,不过姑娘放心,南赎在容府很好,我时常去容府时,经常看见容大人在教他下棋。”
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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