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听令,这如何能是天子呢?”



郤俭目光突然炽炽,紧紧盯着司马炎:“王爷何必左顾而言它?此时的天子,和王上相比,又有哪点比得上呢?



子曰:“唯天子受命于天,士受命于君。故君命顺则臣有顺命;君命逆则臣有逆命。”



《诗》曰:‘鹊之姜姜,鹑之贲贲;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先生何苦定要逼我做这逆臣?”司马炎苦笑一声说着。



郤俭清笑一笑,很是不以为然:“莫非王上以为,自己还能做得忠臣不成?岂不闻: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说的就是当今之事,司马攸德位皆不足,惧怕大汉国势,只困坐于许都,任由世家操持,又杀戮忠良,让天下人侧目。



既然不能守国,这位自然也就该让人了。



司马炎猛站起,一手握住剑柄,冷冷的说着:“先生此言过了!”



“王上,事到现在,您还在犹豫?”对司马炎的杀意,郤俭视若不见,只是微微笑着。



片刻后,司马炎的手离开剑柄,重新坐回到蒲团上。



“某之前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先生之言,请先生不要怪罪。”



郤俭却知道,司马炎不过是为人谨慎多疑,在试探自己罢了。



他轻叹一声,说着:“郤俭一人生死,并不重要,现下天下大势,炎汉汹汹而来,若是晋吴两国还不能携手,那么恐怕三五年之内,王上就要为阶下囚了。”



“大争之世,也是大争之时,在此之际,天子外不能守御国门,内不能安抚群臣,如此天子又有何用?王上向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在这时,还要再拘泥于个人些许声名?”



“先生所言,容某思量一番。”在往昔,司马炎未必会听进去这话。



不知为何,听闻汉夺荆州之后,对他刺激很大,却是司马家的气运不愿自灭,司马攸既然不行,这气运自然就换人依附了。



司马炎此时思量着,眸子深沉。



郤俭微微一笑,没有再次紧逼,能达到现在效果,已让他很是满意。



司马炎坐晋王世子之位十来年,绝不是一个缺乏决断的人,只是现在局势演化,若是不想俯首认命,他也没有多少条路可以选择了。



怎么样让自己更为有利,不用自己再去游说,司马炎自然知晓。



现在这时间点上,司马家还雄踞司隶、兖州、豫州、徐州、青州、冀州,幽州三郡,荆州南阳郡,都是天下强盛州郡,真实算来,还是天下第一强国。



何况如今天时未过,地利还在,司马炎也是年纪旺盛,这是一条很合格的潜龙,这时若是奋起,时局就是不同了。



再怎么苦难,也比不上当年曹魏南下之时,当年孙权初立,刘备丧家之犬,还能以赤壁之战翻盘,己方如今雄踞天下一半,论民更是天下七成,只要奋起,自然就能据炎汉,割据天下了。



司马炎正畅想着,就在这时,突然之间,有人敲门:“王上,许都有密报传来!”



司马炎一怔,站起来,出了门去,就有人靠上低声禀告着。



也许是老天在助一臂之力,郤俭在房间内,就看见庭院中,司马炎猛的大怒:“他岂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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