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玫又回过头,凶巴巴地说:“?你为什么听起来一点都不遗憾的?”



垃圾机器人!



Valis:“……”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拿玫已经转过头去,虎视眈眈地看着导演,语带威胁地说:“可以收工了吗?”



他的蓝眼睛情不自禁地追着她的侧脸。



拿玫不再看他了。她的世界花花绿绿,五彩斑斓,总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Valis始终还在注目着她。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



拿玫又阴恻恻地对导演说:“再不收工,我就没有档期了。”



导演跪坐在地上,抱着机器疯狂点头:“可、可以了老师,我们现在就收工。你的演技真的太棒了!你就是中国的伊野尾理枝啊!”



拿玫:“伊野尾理枝?谁啊?”



导演小声说:“第一代贞子的扮演者。”



拿玫:“信不信我一脚把你摄像机踢烂?!”



Valis在她耳边发出一声轻笑。



拿玫回头瞪他,又凶巴巴地说:“笑什么笑?我很像贞子吗?!”



Valis:“‘贞子’是谁?”



拿玫冷笑:“闭嘴吧。”



说完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了。”



蠢蠢欲动的目光,望向了卧室中央的那张大床。



制片人轻声问她:“你要睡在这里吗?”



他依然是惯常的腔调,像一条嘶嘶的蛇,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拿玫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不睡了,你当我傻吗?”



制片人微笑道:“为什么?”



万祺:“我也想知道。”



拿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拍恐怖片的剧组有很多禁忌,比如——”



“片场不宜久留。”她意味深长地望着这间大卧室,“尤其是拍过这种戏的地方。”



万祺顿时觉得汗毛倒竖。



但她还是坚强地继续问:“还有呢?”



拿玫:“开拍之前应该拜一拜。”



导演突然怂怂地举起了手。



拿玫:“说。”



导演一脸绝望地说:“刚才开机我……忘了拜一拜。”



拿玫:“呵。男人。”



说着她又瞪了Valis一眼。



Valis:“?”无辜躺枪。



化妆师插嘴道:“那我们今晚要怎么睡?”



“最好能够待在一起。”制片人说,他指了指摄影指导,“我和他一起,你们四个一起。”



摄影指导依然呆呆地站在黑暗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状态很不对。



但对于有经验的玩家来说——风险才意味着机遇。坐以待毙反而才最危险。



斯凡一眼就看出来,制片人为什么这样坚持要和摄影指导睡一间房,并且急着要拉他离开。



他要从后者身上挖掘出信息。摄影指导刚才一定经历了什么。



她耸了耸肩,落落大方地说:“如果问出了什么,记得告诉我们一声。”



制片人笑了笑:“当然,我们一荣俱荣。”



导演又一脸讨好地说:“四个人睡?我知道隔壁有个榻榻米卧室,很宽敞的。”



*



“刺拉——”



导演用力地拉开了推拉门。



他一边开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房间之前也没想过有人要用,就没让保洁阿姨收拾。好久没进来了,估计不太干净。老师你看看,不行我们再换间房。”



斯凡:“这房子里的空房间很多吗?”



导演:“当然了。这里地段还好呢,要不是死过人,哪能租到这么好的房子……”



房门打开了。



浓重的松木味扑鼻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纤尘不染,完全不是导演所说的那样——甚至是过于干净了。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这是一个空荡的和室。



地板上铺着榻榻米。



四四方方的房间,家徒四壁,没有多余的家具。头顶依然是一盏摇摇晃晃的吊灯,长长的拉绳垂下来。



——平静,并且暗流涌动。



导演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道:“被褥在衣柜里。”他又恋恋不舍地说,“老师,我真的不能把摄像机留在房间里吗?就像拍《女生宿舍》那样,你懂的。”



拿玫:“滚。”



导演:“呜呜呜。”发出了真男人的哭泣。



拿玫:“呕。”



在他们身后,化妆师打开了柜门。



“卧槽!”



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这并不是衣柜,而是一个佛坛。



黑色的佛坛上放着一个小小的佛像,下面还供奉着新鲜的水果和鲜花。



但这锈迹斑斑的佛像却令她脊背发凉。



一股森冷而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房间……不是很久没人住过了吗?”化妆师惊愕地说。



“是啊。”拿玫说,“佛像都好久没人擦过了。”



“那这些水果是谁放在上面的?”



贡品都非常新鲜。



像是有人——刚刚来过这里一样。



化妆师“啪”地一声,用力关上了柜门。



她心有余悸地拉开了另一个柜子。



这柜子还是个推拉门。



化妆师用力一拉——



“卧槽!!!”



她又发出了一声惊呼。



一张人脸一闪而过。



衣柜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惊魂未定,看起来尤其憔悴。



“靠。吓死了!”化妆师说。



她赶紧把被子扔了出来。



万祺接被子的时候,手小不小心蹭到了榻榻米的一角,将它给翻了过来。



“这么脆弱吗?”她嘀咕了一句。



正打算原样还原,她却听到斯凡说:“等等。”



斯凡很警惕地望着她。



“下面好像有东西。”她说。



说完她就伸出手来,用力将这一整块榻榻米掀了起来。



万祺:“卧槽。”



光秃秃的地板上,赫然是一个粉笔画的人体轮廓。



那人的姿势很扭曲,直挺挺地趴在地上,四肢摊开。



而在粉笔圈划定的地板上,还有一团巨大的、黑色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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