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她那美丽的脸庞上,从来都只有冰冷,漠然。



好像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她为他起名为“殊”,特殊,这个名字一听便寓意不好。



而她就是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或许,是在提醒着别人,又或是提醒她自己什么。



影十七不得而知。



显德皇后对小宴殊不怎么上心,更多时候,都是她身边的掌事嬷嬷负责皇子的教导。



嬷嬷是个严厉且不近人情的人,她对宴殊管教很严,罚跪抄书是家常便饭,更严重的时候,直接让宴殊在大冬天里跪在雪地里整整七个时辰,最后生生跪晕了过去。



对此,掌事嬷嬷的解释是,殿下是太子,是大祁未来的天子,怎可以常人的标准来要求?



可是,天子也是人啊。



年幼的十七这么想。



宴殊也不知遗传了谁的脾气,从小就倔的很。



他从来不肯低头,不肯认错,哪怕是服个软,惩罚也能轻些,可他就不。



他只是咬着牙默默忍受着,嘴唇咬出了血也不低头,那双明亮的眸子一天比一天漠然,竟出奇的和显德皇后那张脸重叠了。



终于,他做到了事事跳不出错来,就连严厉的掌事嬷嬷偶尔也会夸赞他,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笑,眼底一片漠然。



掌事嬷嬷看在眼里,低低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什么都没说。



在宴殊十二岁的时候,显德皇后薨了,她身子很早以前就不行了,离去的时候旁人也不觉得意外。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把宴殊叫到跟前,望着少年干净利落的侧脸,和冰冷漠然的眼神,她眼底似乎是有泪,她说:“阿止,你恨我么?”



宴殊沉默片刻,摇头:“不恨。”



他语气平静,是真的不恨。



显德皇后微怔,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她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睛,安然离世,嘴角带着平和的笑意。



而宴殊,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从此以后,宴殊的心肠越发冷硬,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为了坐稳太子之位,更是不择手段做出很多残忍的事,甚至还一手创建了控鹤司,有了这一助力在手,他行事愈发没有顾忌,终于,太子残暴的名声渐渐传了出去。



朝廷官员一开始对此很是不满,甚至还上了折子,可次日,那些官员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上朝,告病在家。



人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控鹤司的手段。



终于有人意识到,这位小太子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得了。



木已成舟。



再后来,宴殊厌倦了这样的尔虞我诈,甚至对那个位置也没了什么**,于是他开始作死,屡次挑战着皇帝的底线,终于,他成功被废了。



无官一身轻,宴殊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痛快的时候了。



看吧,那个位置,也不过如此。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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