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不堪,定患者亡后所留,其又念净物神咒,床上污垢血迹皆无。其脱长衫铺于床上,盘膝打坐,闭目诵经,短时,困意袭来,其卧而眠之。



半夜忽闻屋外惊恐呼声,玄虚速起身,披长衫持剑出而视之,朦胧月光下,见一男子狂奔,踉跄惶恐而来,玄虚疾步上前,拦而问之,何事惊慌?男子惊恐之极,口中颤言曰:“癞,癞,癞蛤蟆……”玄虚慰曰:“莫惊慌,癞蛤蟆有何可怕?”男子惊惧呼喊:“非蛤蟆……蛤蟆非也,鬼来寻吾!寻吾,欲杀吾,吾命休矣!”



见此男子神志不清,语无伦次,玄虚遂为其念安神咒,欲让其心安,然念罢却无济于事,凝神细视之,见其失之魂魄,短时难以恢复,欲将其带至屋内,歇息片刻,再招魂救之。此时忽闻身前草丛传出倏倏声,玄虚持剑跳至草丛前,用剑拨草寻之,却未见异常,遂收剑归之。



玄虚携男子回至屋中,男子惧而蜷缩于屋角,浑身仍颤抖不止,口中乱语:“鬼,鬼欲复仇,索吾命!村人亦尽亡,尽亡之!”其声泪俱下,涕泪横流,“吾不愿亡之!”玄虚觉其定知村中怪病之由,半晌之后,见其心稍安,魂稍定,玄虚遂问之,然无论如何询问,其缄口不语,目光呆滞,惧而不敢言之。



玄虚见其不语,只得作罢,卧床歇息,渐入梦乡。次日晨,玄虚一觉醒来,见男子不知去向,知其神志不清,恐其不测,起身四处寻之,忽闻村人喊村东井内有溺亡者,随村人趋而视之,至井侧,见数名村人围一尸而议论纷纷,“葛粟因何溺亡?”“定遭冤鬼杀之。”“其横行霸道终结矣。”玄虚近前细视,果昨夜受惊之男子,闻村人所言,其姓葛名粟,平日横行乡里,为非作歹,村中一霸也。其于井内被捞上,圆睁双目,目光惊恐,身有抓痕,颈有咬伤,面已扭曲,惨不忍睹也。玄虚见此,忆起昨夜其所言,莫非癞蛤蟆与其有关,亦或其与村人有怨难解之。



分开众人,玄虚上前,为其诵经超度,未念几句,忽一男子上前,满腮胡须,面显恐色,问曰:“道长既能念经诵咒,降妖除魔可行否?”玄虚点首曰:“贫道尚可行之。”男子转恐为安,喜曰:“即可行之,烦劳道长视井中可有妖邪作祟?”玄虚忆起昨日所遇男童言井水有死人味,遂问之,其吞吐答曰:“有,曾有,哦,一女子失足坠井,亡也。”玄虚见其闪烁其词,不知真假,至井边俯视之,顿觉阴气袭人,遂令村人持桶提水,用手触之,冰寒彻骨,凝神细观,水中怨气充盈,此井内定有妖邪无疑也。遂告知众人,众人闻罢,无不惊恐,齐行大礼,求其做法除妖,其慰众人曰:“除妖降魔乃道家之本分,众皆可放心,贫道安能袖手旁观?待明日午时于此设案焚香,做法除妖,众勿惧也。”



昨日村中所遇老翁上前,谢曰:“谢大师之仁,请大师至吾陋所歇息,吾将取远山之泉做炊,设宴待之。”



至老翁家,经交谈,知村名葛庄,老翁亦姓葛,乃村中主事者也。玄虚问葛老翁:“井中曾溺一妇人,只一溺死鬼而已,怪病焉会与其有关?井中阴气弥漫定有另因也,村内可有另事出之?”老翁叹曰:“吾已患此怪病,命不长矣,尚有何惧?吾将此村之事皆告之。”其详述之:



去年村中大旱,多日滴雨未见,村东一水井即将干涸,村人恐慌,此乃全村唯一之水井,村人饮水皆靠此井,若井干涸,村即亡矣。



正值人心惶惶之时,一则传闻不知何来?于村内流传,只需将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之婴儿抛入井中,献祭井龙王,则井可不干涸。初始村人不信之,然井水日益减少,形势危殆,村人世代久居于此,不与外通,畏惧逃亡,何以生存?传闻犹如唯一救命之法,信者愈多矣,众遂决定试之。



村中有一孀妇,其独生婴儿恰阴年阴月阴日出生,遂被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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